看得扶桑颇为心疼,拎了它不过锦安反对塞入怀中。
瞬间功夫,怀中那货开时悄然得意,那得意的气息似乎鼻子还算灵光的人都能轻易嗅出。
扶桑只得无奈在心中默默总结——这货纯属欠抽!
早间,在厨房里细细的熬了一锅细腻的小米清粥,这时在床榻旁看着叶石锦静静喝下,眸间温润。好似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她无由生病,母亲这是这般静静守在床前,慢慢的喂她喝下。
叶石锦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看着扶桑,有无奈有痛惜:“决定了?”
扶桑抬眼,从那敞开一角的窗门处望去,那漫天飞红,眸间寒光一闪:“我决定了!”
叶石锦沉默数分钟,直直望向身后锦安:“你会守护好她的对吗?”
这份柔弱是她曾经从未表现出来过的。
锦安并未回答只是轻轻点头,那手却是从早间开始一直握着那双柔荑从未松开。
叶园,比起天下比起长安,那只算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小小的门面,却是世代守护,深藏无数秘密。
扶桑转头深深的看了叶石锦一眼:“我走了,也许不会马上回来,母亲……照顾好自己。”
转身开门出去,挡了屋外的一片春色,一片明媚。
回屋看着屋内那熟悉的场景,相离一年,回来还呆不过一日,此去之后也许就是遥遥无期。
正在扶桑沉思之时,锦安从身后悄然搂上扶桑腰际。
那发狠的吻咬得她颈间生疼,但扶桑也只是红唇轻抿,秀眉微皱任他那般发狠啃咬。
这一路之上他们早已料到必有这一招,族中早已是不会善罢甘休。
扶桑端坐于镜前,看着自己那张在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容颜轻轻扶桑,世人皆说红颜祸水,世人皆说红颜薄命,她倒要看看这天下间到底何为薄命何为祸水!
“阿锦……帮我绾发可好?”
这满头青丝刚好是及腰的长度,虽然她并不是古人也不会在乎这场故弄玄虚的婚嫁,但她知道锦安在乎,锦安必定在乎。
在名义上她早已是他的人,也算做他的妻,可这第一次的深红嫁衣却不是为他穿上,想到此处:“阿锦……你可会怪我?”
锦安那正在绾发的手轻轻一顿:“刘璟必死!”
指尖快速的穿梭于青丝之间,这熟悉程度似乎他早已为她绾过一世白首。
白首髻。
相传在大唐这是婚后才能结的发髻,在大唐的习俗中只有夫君才能为妻子绾这般的发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看着镜中的发髻扶桑微愣,转瞬却是轻轻弯起眉眼,但眼眸中的寒光却是越发的凛冽了,大红的嫁衣之下,谁也不知的是一身洁白素衣。
盖头之下是一个一世一生的白首髻。
那小小的院门轻轻打开,首先是一块白绢缓缓伸出,接着便是一只嫣红绣鞋跨出。
园内冷清异常,外头锣鼓喧天,扶着扶桑的正是老关。
毫不犹豫跨上花轿,为复仇而来的女子……
这时远方正一骑红尘踏马而来,而在园中满眼泪痕的夫人狠狠一震,猛然间捂住心口……
“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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