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了?”
“寅时,将近天明。”
扶桑不禁皱眉,怎么睡了这么久。
看着扶桑皱起的眉头,锦安伸手揉了揉:“别老皱着眉头。”
那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舒缓眉心,扶桑一摸原来额间后背竟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出了何事,包子和屠呢?”
“刚在夜里似有异动,由于离得太远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不过看包子挺躁动不安的我就叫屠陪着它去了。”锦安的声音很是平静,在这微黑的月色下,谁也看不清他眼底的那抹担忧,毕竟刚才他也似有所感。
“包子躁动不安?”扶桑不禁诧异。
习惯性的伸手抚了抚眉心的那抹朱砂印:“那必定是园子里的人,不然以包子那货性子必定是不会理会的。”
“这必定是了。”锦安伸手理了理扶桑那睡得微乱的墨发。
“不过这些年来你到真的把包子当成宠物养了,把它养得到与你性子一般无二。”
正在这时突然远处有些异动,一抹雪白的身影在黎明的掩盖下突地冲了过来。
扶桑微惊道:“包子,这是?”
看着它那巴掌大的身体上已有几处被鲜血染红,不过还好,未曾受伤,包子嘴里正叼着一物件。
它那巴掌大的身子上虽满是是鲜血,但未曾受伤,扶桑微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到包子嘴里那满是鲜血的物件,心忍不住轻轻一颤手不自觉的颤抖,十七……这块红翡翠正是十七随身携带的饰物。
扶桑看着锦安的身影一闪而逝,已经朝那处奔去,拍了拍一脸忧伤的包子,起身去马车上准备所需药物。
毕竟这次去的是南疆,这地方以毒虫、野兽而为天下人所知,所以这次带的药物到是充足的紧。
而如今只怕十七伤得太重,而又是在野外这倒是十分麻烦。
不多时,远处似有微风拂过,天明将至虫鸣已逐渐微稀,一模糊的人影从那处,就着黎明那漆黑一片的夜色,踏风而过。
是锦安!
虽已知道结果,但待看清锦安怀里的那人时扶桑还是忍不住心中狠狠一抽。
她已不是离开那日那个,一点微微担忧、微微害怕但又些许期待的女子。
看锦安从远处抱着她飞身而来,双眼紧闭无力的靠在锦安肩头,除了黑衣男装几乎从未着过白衣的她。
身上却是一身素白的绸衣,大红色的腰带称着那白色素衣上鲜红的血水越发的刺目,那头曾永远被她梳成男髻的秀发已是凌乱的散开,随着锦安轻功的起起落落似那无根的落叶随风飘零着。
如今扶桑来不及伤心难过,看着十七那已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心里虽是阵阵的抽疼,但也容不得她的矫情。
吞回眼里已将要溢出的泪水,吸吸鼻子,眼神是越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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