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还过得习惯吗?可曾见过子瞻?”她给夹了一些蔬菜,微笑着问向扶桑。
“嗯,习惯,在这挺好的我已见过子瞻了”扶桑感叹道“那是一个帅气的男子哦。”
扶桑这略带俏皮的回答一瞬间就逗乐了他俩。
龙君离也忍不住笑道:“那小子。”
她笑的更加欢乐了: “那坏小子可比不上我们石锦的桑儿。”
看着她哪怕是欢笑也能笑出一种淡薄恬和扶桑不禁又略感微微心疼,这离她越近周围越来越敏感的直觉告诉她,这女子的生命已经所剩不多了。
吃过晚膳,夏锡进来低声与龙君离说了些什么他俩就匆匆离去了,扶桑被庆怀姨拉着留了下来陪着说话。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龙君离离开,望着那个方向久久沉思不语。
直到……
不知是宫人们轻微的敲门声还是灯花炸裂的声音惊醒了她,她对扶桑抱歉的微微一笑 “进来,把药搁在桌上就下去吧!吩咐下去今晚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宫婢点头退下。
阿怀她的声音很好听,因为虚弱的身子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甜,清清凉凉的。
扶桑想如果她的身子能好起来的话那声音一定会像百灵鸟那般清脆。
她如今的身子就连走路对她来说都分外的困难,那雪白肌肤上散落的血管都分外明显,整个人儿看上去就像透明的琉球娃娃那般娇脆。
扶桑把她从床上扶坐起来,起身从那八角祈福桌上端起了那碗微烫的汤药在床沿上坐下。
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她,她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吞下。
这个过程中俩人谁也没有说话, 喝完了汤药她的脸色略微红润了几分,有了一点所谓的生气。
“要蜜饯吗?”扶桑轻声问道。
“不用。”
“不用吗?这可是加了黄连的。”
她听了略微惊讶道:“桑儿还懂药理?”
“嗯,了解一些罢了”
“哦,那说说看这里面还加了些什么?”她仿佛来了兴趣般,就连说话的尾音都微微抬高了一些,听着格外俏皮可爱。
扶桑也不顾忌些什么,伸出舌头就着她喝药的小瓷勺轻轻的舔了舔有用鼻子闻了闻,皱眉想了想道:除了平常的补身的药材外“葛、藏红花、麝香、玳瑁、川贝、雪莲、”
“天~竟然还有苍耳子……”扶桑不敢相信的叫了出来。
“呵呵呵……”没想到她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苍耳子又如何毒药又如何,我这孱弱的身子就是靠它续的命,我看裳儿学的可不是什么药理吧?”
扶桑惊了惊还是诚实点头,对于她扶桑觉得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以为来时母亲曾对她说:‘到宫里见得那个叫庆怀的女人,记得替我好好照顾她。’
“和绿衣那妖男学的吧?”柔柔弱弱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舒服。
“不是”扶桑不解,又是绿衣!这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竟然不是?那绿衣那宝贝徒弟十七那丫头也不小了吧,可有许人。”
“十七?绿衣的徒弟?”扶桑更加惊讶了,她从未听十七提过。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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