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殷戈鸣仍然穿着他偏爱的竖条纹衬衫除了一点灰尘几乎看不出有别的不妥
“戈鸣……”她觉得自己在发抖连声音都变了调子
殷戈鸣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來一把拥住了她这时候秦诗琪才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鼻子尖上
“你受伤了”她担忧地问手从肩部一路摸下來
“沒有”殷戈鸣把她的手握住“我很好沾到了一点血迹是别人的”
他的眼睛越过了秦诗琪的头顶看向坐在圈椅中的阴鸠叔
“做得很好我们出去吧”阴鸠叔站了起來那枚精巧的掌心雷不知道被他收到了哪里
秦诗琪的心思却全在殷戈鸣的身上只要他安好就够了
“饮恒呢”秦诗琪这时候才想起邹饮恒还沒有看到
“他在扫尾放心他很好”殷戈鸣微笑地侧头
庄园的豪华大厅这时候已经一片狼藉秦诗琪要小心翼翼才能避免踩到砸在地上的水晶吊灯的碎屑原來褪去了繁华之后阴鸠叔的豪宅也不过是一片修罗场卢恩站在大厅的中央邹饮恒在他的旁边一支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处
“邹放开他吧”邹饮恒单手在他的身上搜了一遍摸出了两支迷你型的手枪才收起了自己的枪
秦诗琪看得眼睛发直邹饮恒在她的面前一向是温和儒雅的如果戴上一逼金边眼镜整个儿就是个大学教授或者学者的模样谁知道他把枪玩得这么熟练
心里一动忍不住侧了头看向殷戈鸣想必他也是……
邹饮恒把两支手松把玩了一会儿才朝着殷戈鸣扔了过來秦诗琪吃惊地退后了一步殷戈鸣却动作潇洒自如把手枪接到了掌心:“不错美国最新研制出來的间谍专用产品”
卢恩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又转向了阴鸠叔
“要杀要剐都如了你的意是我小看了这****小子……”
阴鸠叔走近了两步看着他的脸叹气:“卢恩难道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想当年……”
“不要和我提当年的事”卢恩暴躁地打断了阴鸠叔的话“凭什么我们***拼出來的江山只有你能万人之上”
“可是你……”阴鸠叔吃惊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想当……可我也一直沒有亏待你再怎么信任杰森也沒有让他越过你”
“那是因为这个位置本來就是我们***下來的”卢恩恨恨地吐了一口浓痰在光洁的大理石表面混杂在玻璃碎屑里显得格外的丑陋恶心阴鸠叔伸出了手似乎要拥抱又收了回來:“卢恩你的腿沒事就连你中风都是在欺骗我是吗可是当年你替我挡了子弹啊”
卢恩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是啊当年替你挡了一颗子弹你倒还记得可是除了把我打发出权力中心你给了我什么”
阴鸠叔吃惊地看着他:“我以为这样对你好”
卢恩不耐烦地瞪视着他:“你以为难道你能替我做下所有的决定吗是的杰森一直坐着第三把交椅可是谁不知道他的权力实际上比我握得多”
阴鸠叔失落地摇了摇头:“我以为你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所以送你去疗养我一直以为这样对你是最好的我们早年手上沾满了血腥我以为已经倦意深重所以才会……如果你想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呸那不是要早一天下手除掉我么你有了自己的继承人不怕我抢了他的位子”
阴鸠叔盯着他忽然目光变得尖锐:“迈克的事……”
“对我也有份参与”卢恩冷笑“虽然不是我动的手但有些事是我给的便利”
阴鸠叔忽然后退了两步跌坐到了被划破的沙发上:“迈克一向把你当父亲一样尊敬你却……”
秦诗琪顿时觉得背心发寒是什么样的欲念让原本如手足般亲厚的两个人也一样地反了目
握紧了殷戈鸣的手她不敢再听回到房间的时候秦诗琪是只觉得自己精神恍惚那一场类同于手足相残的大戏带给她强烈的精神冲击她沒有亲人可是哪怕只是同样來自于孤儿院的祁麦禾都带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
想到殷戈鸣和邹饮恒也许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便不寒而慄
“阴鸠叔和卢恩不是我和饮恒”殷戈鸣看出了她的害怕淡淡地解释
牵住了她的手两只大掌合了起來把她的小手紧紧地包住那样的温暖仿佛可以包裹她的全身
“等一等”他说着朝镜子走去
秦诗琪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衬衫有些皱背心上也有一块血渍想到她和阴鸠叔躲在那间休闲室里的时候他正在外面浴血奋战心里便浮出了一股寒意殷戈鸣把整面镜子小心地拆了下來然后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
“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安心亲热了”他把镜子回复原料赞赏地看着手里的小东西“东西到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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