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查个水落石出再说要不是正好要去海南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殷戈鸣说着又叹了口气
秦诗琪凝视着他的侧脸有些心疼:“别担心了也许他有另外的用处不方便告诉你吧”
“但愿如此”殷戈鸣却绝对不这么乐观
秦诗琪一时被他成功地转移了话題关于沈馨妍那似乎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了
“还疼吗”他用手指抚过那半个面颊
“早就不疼了一个娇小姐能有什么力气啊”秦诗琪故意夸张地笑着“你看一点都沒有什么事了”
殷戈鸣沉默半晌才说:“睡吧”
啊
秦诗琪看着窄窄的小床他的意思不会是两个人都睡这儿吧
“这张小床一向只躺了我一个人今夜我想和你一起睡”
可是……
秦诗琪瞪视着被她坐下身上的“床”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玄
它能躺得下两个人吗
“它很结实躺下來就知道了”殷戈鸣笑容满面透进來的月光把他的脸照得格外清峻
一拳就能把它打到折断的边缘这样的床能跟“结实”沾上边吗
秦诗琪无比怀疑看到冷俊珹已经扯下了领带才终于确定他并不是开玩笑
可是就算她以前住的那个“鸽子笼”好像也比这床宽上二十公分了吧而且那时她还是一个人睡的现在再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他……
“我搂着你不会摔下去的 ”殷戈鸣笑
可是那笑容也盛着一腔苦意这一阵子他忙得脚不沾地并不因为是海南之行积下了无数公事而是在彻底地清查冷俊珹
秦诗琪无奈地侧身躺在他的怀里结果两个人挤成一团当然是密不可分秦诗琪担心地看着身下的床有点担心它会半途夭折还好虽然做工粗糙底子不厚韧性倒还不错在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以后居然并沒有寿终正寝也算是奇迹了
殷戈鸣的心跳平稳而绵长很体贴地把她抱在怀里而且她是睡在靠里的一侧秦诗琪试了一下觉得除非床本身断了她应该是沒有掉下去的危险这才放心地入睡
第二天醒來小床的威力便显示了出來秦诗琪动了动腿麻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殷戈鸣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好”
好吗秦诗琪立刻戳穿了他的伪装:“恐怕是腰酸背痛了吗”
殷戈鸣的脸上有些尴尬:“看來下次要把木屋搭得大一些别的倒沒有什么我们睡觉的地方总得做张又长又宽的……”
秦诗琪拿手里的枕头扔他:“也不知道这些床铺是几时的……”
“放心吧上次你被我……我们的孩子掉了以后我來过一次这些都是那时候换上的不至于会捉出两只蟑螂來”
秦诗琪被勾起旧事已经结疤的伤口居然又是一阵微微的刺痛侧头看他神色一扫昨夜的颓然之气又激起了昂扬的斗志心里安定不少跟着他上了汽车
看着密密树缝里偶尔透进來的几抹阳光忍不住感慨:新的一天又到了虽然睡得骨骼发痛但是睡眠的质量却特别的好
他们联床夜话大概到了凌晨三点才睡下可是一早起來仍然精力十足也许这是大自然对于人类的慷慨赐予
回了公司一切沒有什么两样她的工作还是那样子他的那些沒有纳入威尔迪集团报表的所有子公司她都沒有相关的资料因此也就无从猜测起
冷俊珹被调往欧洲业务部可能还不知道殷戈鸣调查他的事
基于朋友的立场她似乎应该告知一声可是他做出这些事又让她觉得心寒何况她不知道向冷俊珹的通风报信是不是构得上犯罪
几次拿起电话终于又放了下去
她最终的理由倒不是怕犯了泄露商业秘密的罪而是怕……怕辜负了殷戈鸣的信任
殷戈鸣和邹饮恒商量了几次都不知道拿冷俊珹怎么办
“也许他只是怕你在威尔迪之外造小金库所以才把那些资金想办法抽走毕竟威尔迪才有他的份而那些公司他可是一点边都沾不着”
邹饮恒冷静地分析
“如果他认为我背弃沈家会令威尔迪受损也该在近期才开始行动”殷戈鸣一下子就打破了这个个假设“那时候我和沈馨妍的关系一直都这样不冷不热还沒有來自沈家的压力”
“但是我倒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这么做的动机……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啊”
邹饮恒摊了摊手
“而且他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宁可让我以为他不争气”殷戈鸣苦恼地用钢笔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一直表现得对商业不感兴趣那个选修课还是被我逼的呢”
“自从他去了英国还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邹饮恒耸了耸肩“反正是你的家务事我插不了手”
殷戈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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