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得倒地，吐血不起。

被胜于他几倍的力量打中，所受内伤不轻，战力尽失。

“你、你……是什么人？”归尘大师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小子，居然有如此力量，恐怖如斯！

唐有缺并没有因为如此轻易打败归尘大师就骄傲自大，他从练剑的第一天起，就是冲着龙虎山上那道天门去的。而在龙虎山上，传承着正一盟天师道正统剑法的那些天师，随便一个都有可能胜于他。而这些天师，都靠近不得天门分毫。所以，他跟龙虎山上的那些人，很有距离。而跟天门，更有距离。

他没有骄傲的资本！

唐有缺走到重伤的归尘大师面前，面无表情，说道：“说说你的身份，跟你一伙的还有谁，这关乎到你的生死，因为我没有留着隐患的习惯。”

归尘大师不想死，但他不愿说出背后的张汉英，这算是他对张汉英最后的一点情意了。

他撑起身子，盘腿而坐，双掌合十，说道：“我一直有种预感，我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入佛门二十多年，寺里的大师却从不让我登入天王殿，大概他们一早就知道我没资格成佛吧。”

天王殿，是佛门第一重殿。不得入天王殿，算什么正宗佛门弟子？

大师之名，不过是对外而言。

归尘大师抬头看一眼唐有缺，笑出来，说道：“也罢，就此解脱了。”

咔！

归尘大师咬舌自尽了。

“喂……”唐有缺只是吓唬一下归尘大师，没想过杀人，他又不是杀人狂，可归尘大师自杀得快，他没能阻止。

“佛不佛，人不人的……那你就当解脱了吧。”唐有缺叹气道。

原本想处理一下尸体，但这时前面有人来。唐有缺赶紧躲起来。他就纳闷了，这深更半夜的，谁还来这里？

这里是小道，不能开车进来，所以走来的人应该是有所目的。难道又是敌人？

当唐有缺这样猜测的时候，看到一个让他呼吸一紧的女人。

知名法医程素！

这个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唐有缺想起之前在警局莫名其妙被程素怼了一波的事。他本不在意这个女人，但后来听李不苟说程素是个很厉害的法医，专门从尸体上找线索，加上程素那倔强的劲儿，他就担心可能会被她发现点什么。

现在归尘大师刚死，没有处理过，被程素发现了，留下的痕迹会比较多。

不过也不用担心，归尘大师是自杀的，咬舌自尽，这一点程素不会判断错。

唐有缺悄然离开。

程素到这里来，不是特意的，她是从相邻街道一直寻来的。因为警局最新监控调查到，方野死前出现在与这里相邻的街道，她在那边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就走到了这边来，巧合碰到唐有缺和归尘大师的事。

程素的执着还真是没法说。本来是做尸检工作的，因为不甘心没有从尸检上得到线索，就做了办案警察的工作，亲自跑来调查。这股劲儿，不做警察可惜了。

看到盘腿而坐，脑袋垂下来，地面还有血迹，程素大惊失色，赶紧过去查看，发现归尘大师已经死去。

她立马报警。

很快警察到来，将现场封锁，开始调查。

唐有缺远远看着，觉得挺倒霉的，怎么偏偏被程素撞见？

不知道现场有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但愿不要被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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