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苟看去，确实有这么回事，但只是一点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而且他觉得这没什么大问题，说道：“可能是尸检时剪断的呢，这有什么问题？”

唐有缺站起来，说道：“取尸体的指甲，或者毛发，包在‘转鬼符’中，制造鬼魂的执念，让它不得离去，以此产生阴鬼力量，进而影响到工人，使得工人中了‘鬼风’。而后只要日渐影响，工人的‘中鬼风’之病就会日渐严重。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转鬼符所包的尸体指甲，还在码头的某个角落。”

“额……”李不苟抓了抓脑袋，听不明白。

唐有缺耸了耸肩，说道：“你不用理解，回头我们去码头找找，这样才能把工人患病的根源彻底解决。”

“好！”李不苟觉得反正也不懂这些，干脆只管听唐有缺的好了。

这时程素从外面进来。

程素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但还是没能从方野的尸体检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时没有头绪的她，干脆到警局来打算查看各个命案的尸检报告，想着通过这样的方式能联想对比，发现那些刁钻的线索点。

这个美丽的成熟女人，不仅倔，还很拼。朋友常常取笑她，这个样子再漂亮也找不到男朋友。

李不苟和唐有缺看到程素突然进来，吓了一跳，看向程素略显尴尬，因为他们刚才说的话是跟“鬼”有关，对别人是神神叨叨的，要是程素听到了，会不会以为他们神经病，或者是……中二？

程素看着李不苟和唐有缺的眼神有点儿怪异，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但接下来她没有提那种事，她认识李不苟，一个月前死去的那个工人的尸检是她进行的，李不苟是工人的老板，要配合调查，她就知道了。

“李总，你怎么在这里？”程素看着李不苟疑惑道。

李不苟挥了挥手中的案件资料，说道：“来看点资料，倒是程大美女，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到这里来？”

“废话，当然是来查案件资料了。”这里存放的就是案件资料，程素觉得李不苟说废话了。她注意到唐有缺，对李不苟道：“这位是……？”

李不苟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兄弟，唐有缺。”

“你好。”唐有缺还是很有礼貌的，被问了就打起招呼。

程素回礼道：“你好。”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客套寒暄的人，做了简单的打招呼礼貌就行，她一心放在调查方野的案子上，对李不苟道：“我有点事先去忙了。”

“好。”李不苟点点头。

程素去跟管理案件资料的警察说明来意，准备进去拿她要的资料看。

唐有缺对这样只是见一面的人并不上心，即便是美女也不例外。他再看着李不苟说道：“杀这个工人的凶手找到了吗？”

“嗯？”李不苟一愣，疑惑道：“凶手……没有凶手啊，这个工人是自己不慎掉入海中淹死的。”

唐有缺没想到警察这边的调查结果是这样，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摇头道：“他是被杀的。”

“啊？”李不苟一愣。

这个时候，程素刚要进入资料室内，听到唐有缺的话，立马回头看过去。她正因为方野的案子而烦躁，便走到唐有缺面前，冷哼道：“你凭什么说这个人是被杀的？”

那个工人的尸检是她做的，警局根据她的判断，认定工人是落海淹死，不属于凶杀。那么现在唐有缺说工人是被人杀的，岂不是说她的判断是错的？

方野的案子没能找到任何线索已经让她有种挫败的感觉了，正烦躁着，再听到唐有缺的话，她就觉得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了。她是个有傲气的女人，就不禁对唐有缺有点儿来气。

一个外行人，凭什么在这里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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