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雪笙领着人马撞开姜绪呆的房门的时候,姜绪坐在那里,如同一颗立在峭壁上的孤松。
傅雪笙好奇的看着这个小人儿,捏着她的脖子,凶狠的问道:“你不怕死吗?”
姜绪睨了他一眼:“死有何惧!”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屈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菙楚受辱,其次剔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你是王爷的儿子?”傅雪笙问道。
姜绪看着他,不说话。
傅雪笙看着容貌妖媚宛如雪原里的火狐狸,遂令将士把他装在俘虏车里。
将士听令,当他们在王府烧杀抢夺的时候,姜绪看着熟悉的丫鬟,熟悉的场景,可惜她没有看到多少就被装进了囚车,囚车上罩了一层黑黑的布,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当姜绪随着傅雪笙带来的士兵走出王府,王府立刻上演着人间地狱。
丫鬟们被轩辕国的士兵亵玩,王府的古董珠宝被洗劫一空,那个疯了的刘夫人,士兵也没有放过,残忍的兽性驱使着这些胜利者在领地里发泄着欲望。
司徒军师推着坐着轮椅的明晖将军来到大殿时,傅雪笙已经命令另一位将军和一些官员驻扎在姜国,实行的是轩辕国的律法。
剩下的人马跟着傅雪笙带来搜刮的物资回去长安。
姜绪她们的俘虏车,跟在行驶的将士后面,她们每顿只能吃一些硬邦邦的烤馍。
寒风吹过,冻的瑟瑟发抖,她的待遇比起那些将士的俘虏好些。
姜绪靠在囚车上,黑布早已揭开,她裹着一床棉被,看到前面裹着一个貂皮的人,他头上戴着玉冠,面若桃花,这,这不是姜国的二皇子吗?
姜绪心里阵阵发凉,莫非那个轩辕国的国主,是个喜欢**的变态?
姜绪的心掉进了谷底,看着前方的囚车,在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铐,命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给过自己。
在雪地里行走了十几日,姜绪看着破败的山河,血迹斑斑的道路,焦黑的房屋,心仿佛被撕裂开了,冷风灌进来,胸口阵阵钝痛。
姜绪轻声唱起了亡国之君所作的词:“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她现在的心情,跟前500年前的亡国之君心情一样。
突然一个雪球丢在姜绪的头上,“你唱什么呢?”有一个腿上包扎着绷带的将军问道。
姜绪看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将军一眼,扭过头去装睡了。
而坐在轿子里,听到声音,掀开帘子的司徒军师,看了一下将军,摇了摇头,把帘子放下了。
路途遥远,远处的烽火台上冒着漆黑的烟,在绵延的山间,黑烟飘上了昏暗的天空。
一路颠簸,到了轩辕国境内,姜绪不想看轩辕国民众鄙视的目光,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后面还有一串用绳索牵着的俘虏,来的时候还挺多的,经过漫长的跋涉,许多染了风寒病的俘虏,就被丢弃在路边,任由俘虏的尸骨被群狼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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