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注意到赵一辰的尴尬,策马过来道:“十一郎你要试着和小白交流,小白是一匹好马啊。”
赵一辰扭头看去,你这意思我不是一个好人?
“那我该怎么做?”老七毕竟在军马场干了好些年,应当有些诀窍,赵一辰开口询问。
“这没办法,这就需要你的信心和驾驭它的信念,感染它。”
“就要让它服从你,听你的。”
赵一辰……我有句脏话,不知你可想听?
“额,七哥,能不能具体点?”赵一辰继续道。
老七嘴角一裂道:“嘿,再好的马,它也就是一个牲畜。不听话抽它就是了。”
看着赵一辰幽怨的眼神,便笑道:“当然也需要一些技巧,这个技巧每个人不一样,每匹马也不一样,总的说来包括用缰绳,鞭子,脚,腿,胯等,或者这些动作的一起使出了。”
“首先让马走就有用送跨,腿夹马,腿蹭马肚子,向一侧拉马缰绳,用鞭子晃悠,再不走用鞭打。”
“这等烈马,不是光有胆量和力量就能驾驭,你还要有和马交流的感觉。如果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一上马就害怕,永远也克服不了恐惧心理,永远也不会找到感觉的。”
“十一郎你试着和马一起小颠,随着马的节奏点一下支撑一下,马的节奏快你就跟着快,节奏慢你就慢。就稳当了,也就差不多了。”
“日后经常牵出来溜溜,练习一下策马奔腾,就可以学习骑射了。”
赵一辰试着和马奔跑时起伏保持一致,果然好多了,那种即将被掀下去的感觉也没有了。
老七看到大笑道:“这就对了,要想和某一样人马合一,达到这一等一的高手境界,却还需要多加练习啊。”
“呵呵……”
“老七,你如此胡吹,却也不脸红。”
三哥一安、县尉任飞几人也策马围了过来,一起做那吃瓜群众。
对着赵一辰和老七肆意打趣调笑。
……
陇城县,县衙大厅内。
诸官皆在,和气一团。
县令张钰坐在主坐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佐官们大肆称赞。
“明府乃经天纬地之才,胸中韬略万千,这般治理水灾,必定受使君赞赏”此县主薄朗朗之言响彻大厅。
县承也不甘人后:“明府岂是关心名利、荣路之人,自是体恤百姓疾苦。”
“这会州大地风流、风华皆属明府也。”
诸官争先恐后,极尽阿谀之能事。
不一会议事厅变得如同菜市场,犹如几百只鸡鸭乱叫。
县令张钰却是极为享受。
张钰带来的那小吏见诸人这般行迹,心下琢磨了许久。
“明府,你太有才了。”小吏一开口,大厅内诸官皆停了下来。
大家齐齐扭头看去,是何人如此粗鄙,露骨?
原来是这小吏啊,怪不得。
此人据说以前乃明府私从,没什么的文化,正常。
那像我等诗书传家,礼乐教化,宦海浮沉十几载。这等奉承上官的话,早就说的甚是顺溜。
这奉承之言,讲究的是含而不露,饱而不张。要的就是体面,不然就是阿谀之辈了,长官也不会有舒爽之感。
所以此事最为讲究尺寸,此中玄妙,不可言传。
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
张钰看着诸佐官,心中甚为爽快。要不是还要保持仪态、威严,恨不能大喊三声:爽。
这一刻他踌躇满志,自信天下一支笔,文也纵横,武也纵横,纵横天下论英雄。
他觉得自己悟了,念头极为通达,不再迷惑,也不需要去会宁找那小郎君求解了。
那少年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才能,大概只是那些乡野愚夫的以讹传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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