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钰是铁了心想夺你我的功劳啊!”
魏佐史看着他一番沉吟道:“也许,但也未必。某却是怕咱们这位名府狗急跳墙。”
魏佐史认为陇城县诸官上次旱灾陇城县损失严重,在使君和朝廷那里失了信任。如今又在水灾中醉酒饮宴,毫无表现。怕他们铤而走险,杀人夺功。便对刘文善一番劝慰,告戒他不要轻易离开三班衙役的身边。毕竟如今这般情况他们和衙役的利益是一致的,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哈哈,魏兄确是过于担忧了,想来他张钰还没有这般胆子。”
看着不听劝的刘文善,魏佐史心下一阵无奈。这区区两日他刘文善指挥大家救灾抗洪,这便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已经不将那名府放在眼中了。
他心下一阵悔意,当初怎么就听了这刘文善的鬼话,出这头干嘛?
看着刘文善踌躇满志的向着县衙走去,魏佐史悄悄找到快班赵班头,在耳边细细一阵耳语,便消失在街头。
…………
“见过名府,诸位明公。”县衙内,刘文善向张钰等人一拜。
“哈哈,我们的大功臣来了,刘录事来这边坐。”张钰拉过刘文善的手,按坐在一旁道。
“说来惭愧,某家这个县令确实……哎……好在我们陇城县有刘录事在,这才擎起了这片天啊。”
“不敢,不敢……”刘文善虽说着不敢,却谁都能看到他脸上的得意和欢喜。
“还请刘录事满饮这杯酒,权当是某家带这全县百姓感谢你……放心,某家一定上报使君给你请功。”
刘文善在诸人的有意奉承之下,大为高兴,不一会喝的面红耳赤,大肆宣传自己抗洪救灾的举动,甚至贬低、抢夺了魏佐史的功劳。
张钰等人,笑的阴森森的看着刘文善的表演。
是夜,陇县抗洪英雄刘文善刘录事,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据说,是因为一直在一线指挥,积劳成疾又惹了风寒,居然一夜之间就去世了。
县里,以县令张钰等人为主亲自吊祭了他,送去了治丧费用,还亲自写了一片赞赏他的文章,叫县里最好的匠人刻在刘文善家门口的石碑上。
全城人都在纪念这位刘录事。
在县衙后庭,张钰等人坐在一起脸色并不好看。张钰向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吏问道:“还未找到赵班头?可恨那魏成死的早。”
“名府,赵班头还未找到,小的以为他和魏佐史一般也有可能死在水灾里了。”那小吏小心翼翼道。
刘文善死后不久,衙役们就发现了魏成魏佐史的尸体,已经被水泡的面目不清,好在大伙认识身上穿的正是佐史的皂袍。
“嗯,这倒是有可能。”张钰沉吟道。
“不妨名府也给这赵班头颁个嘉奖,人死为大嘛!”县丞在一旁建议道。接着阴测测道说道:“再说,这人死不能复生,那我等就让他死得彻底。”
一众人听到此,缓缓颔首。
随后,城里又有消息传出,原来那刘文善是奉了县令命在城中组织救灾。县令一直在府衙居中指挥。
“我就说嘛,咱们这位名府那是和张子房一般的人物,运筹帷幄于府衙之内,你等还偏偏不信。”
“是了,是了,三郎不愧是读书人,看得就是比某清楚。”
消息传出不到半日,陇城县城的百姓已经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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