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厉承也说过这句话，当时他的声音和现在的他一样，很委屈。

后来她什么都没说，厉承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和以前一样对她。

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鹿灵问自己。

不是的，他很难过，就像现在一样难过。

鹿灵忽地明白了什么。

祁辰就这么看着她陷入回忆。

她眼里的后悔是对谁的？是对他，还是别人？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不同。

祁辰的眸底蓄满了黑暗。

“鹿鹿，你在想谁？”

冰冷的声音从鹿灵耳畔响起，温柔中又夹杂着压抑。

鹿灵感受到他的灵魂正在产生变化。

“想你。”她没有一丝犹豫。

祁辰的动作一顿，给了鹿灵机会。

“我不是不告诉你。”鹿灵认真道，“我不知道什么应该告诉你，什么不应该。”

“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鹿灵顿了顿，“也是最后一次喜欢。”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祁辰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只想知道你去了哪里，怕你危险。”

“不想让你生气，也不想让你走。”

哪知她却把他惹生气，还气走了。

鹿灵的话成功地让祁辰愣住了。

她，她在说什么？

第一次喜欢人，不想让他生气，也不想要他走？？

一股强烈的喜悦从祁辰心底传来，一阵一阵地冲击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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