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沐无咎大老远就看到了暮云, 待他走进, 才瞧见暮云身边还有一位身穿藏蓝色衣裙的姑娘。那姑娘一只手被暮云牵着, 脸上全是不乐意的表情。
“咦?你没受伤?”暮云见沐无咎没缺胳膊少腿的,身上也没血腥味, 满脸的惊讶。
沐无咎梗了梗, 这话听起来就像他希望自己受伤似的。沐无咎朝暮云随便拱了拱手当是行过礼了:“师叔误会了, 受伤的乃是我师兄。”
“你师兄?”暮云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想了想, 这时那位蓝衣姑娘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暮云顺势用另一只手捉住她,恍然道:“是若堂?”
“……是。”沐无咎看着他们这一连串的互动有些懵, 差点没反应过来回话, “师兄前些日子入了谷, 现在伤势已经恢复,可以下地走动了。”
那头暮云还在和姑娘拉拉扯扯,他笑眯眯地低声哄了那姑娘一句“别闹”,然后对着沐无咎:“这是我家月儿, 你叫她……师娘?”
好像暮云自己也拿不准这个称呼是不是妥当, 他又看向了那姑娘——上官倚月——结果对方都没理他, 自对着沐无咎:“我叫上官倚月。”
沐无咎应了一声, 暮云脸上的表情成了不乐意,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沐无咎道:“我听说凌夜山庄这次的事跟炼神宗有关系?”
“是, 听吴家小姐说有两名炼神宗的弟子插手其中。”沐无咎没否定。
上官倚月和暮云对视了一眼, 问:“元岳剑宗想要查炼神宗?”
“这……”虽然师门是有此打算, 不过这事也没对外宣布,目前知道的只有罗湛真人和包括沐无咎在内的几个剑宗弟子。这事不难猜,但是即便被猜中了也不太好承认,炼神宗是个大宗门,元岳剑宗一个没落山门想查它,无异于蚂蚁撼大树,多少显得有些不自量力。
可是剑宗大弟子被重伤,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翻篇。
“小道友莫担心,倚月并无他意,只曾是炼神宗弟子。”上官倚月见他不说话,只得解释,“对炼神宗的情况倚月不说了如指掌,也还算熟悉,若是剑宗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倚月自当尽力。”
沐无咎不知上官倚月为何说这话,暮云便替她解释道:“月儿在炼神宗发生过一些事,后头不得已叛出了宗门,她跟你们一样,与炼神宗……算是有仇。”
上官倚月当初叛出师门后,也被炼神宗弟子追杀过,即便是现在,在炼神宗的地盘上她也不敢行事太明显,她想要解决与炼神宗之间的诸多矛盾,靠自己一个人太难,盟友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至于暮云,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才对这事诸多上心的。
沐无咎了然,对着二人行了个礼,道:“如此,便有劳师叔和……上官姑娘了,炼神宗一事,宗门定是要查的,藉时还望二位多搭把手。”
二人纷纷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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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崖。
天星崖大殿今日一反往日的清净,大殿上首简单摆着把椅子,左右两边亦整齐摆放着几排桌椅,此时正被坐的满满当当。从大殿入口处进来,一直延伸至上首那把椅子前的一大段空地被空出来。
掌门从门口进来了,大殿内小声的议论声立刻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掌门移动。掌门走到上首那把椅子前,转过身来对着下面的众人见礼,众人纷纷起身回礼,礼完,又慢慢坐下。
“诸位同门,今日邀大家在此一聚,所为之事相信大家都已有所耳闻了。”掌门坐下后才慢慢开口,“孤竹吴家私屯走尸、炼制傀儡,还诓骗了诸多宗门弟子,名为驱邪,实际却是捉了活人去制傀儡。”
掌门这话一出,下头又开始议论起来,凌夜山庄这次的事闹得是在太大,也实在太丧心病狂。不过真要说起来,在座的许多长老、真人修行一生,见过骇人听闻的事不算少,相比起来这次的事也没那么震撼。
“被牵连进去的宗门太多,现在众怒难平,都堵住山门口讨要说法了。”一个中年人站起来,他是回事处的管事,这些天天天伺候那些上门讨说法的宗门代表,只觉得身心疲惫得很,“可这事说起来与咱们天星崖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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