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周新民三两步走到林炎城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刚想张嘴,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赵红梅忙给他介绍,“这是婶子的表侄,叫林炎城。”
周新民得了提醒,笑着道,“林炎城同志,我知道咱俩刚认识,我就请你帮这么大的忙,有点太唐突。可是我就这一个女儿,从来没吃过苦,我求你,请你一定帮我好好照顾她。我们全家都感激你。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帮的我一定帮。”
林炎城唬了一跳,忙把人扶住,“这是应该的。我表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旁的不敢说,我肯定保证她的安全,我家里人口多,也能照顾她。让她少受点罪。”
潘秀兰见小城没有提出工作的事情,有点惊讶,但想到他这么实诚,估计也做不出趁火打劫的事来。
周新民和赵红梅连连朝他道谢,还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周新民为了表示感谢,非拉着林炎城的胳膊往外走,“林炎城同志,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要请你吃饭,走,咱们去国营饭店喝几杯。”
林炎城笑着婉拒,“我刚刚已经吃过了。再说,你们不是还赶着上班吗?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经他这一提醒,周新民这才发觉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你们中午饭早吃完了。那我周末放假,我亲自上门表示感谢。”
林炎城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那也成,你先去认认路也好,以后你俩有空了,可以经常到我们大队看孩子。”
周新民见他猜到自己的用意,也不觉得尴尬,连连说好。
等三人都走了,潘秀兰朝林炎城无奈道,“做父母的,真是为儿女操碎了心。”
林炎城从来没养过孩子。但是也曾听公司的员工抱怨过,孩子有多难养。他点点头,“是啊。”
潘秀兰试探着问,“你刚刚为什么不提工作的事?”
林炎城当然想给林建党找一份工作,可这样做的话,他们家以后都要低周家一头。
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对脸面有多看重。林建党肯定不乐意攀高枝。心理有负担的林建党还怎么全心全意对周文茵?即使两人在一起了,也会因为太年轻,不够圆滑,而闹出矛盾。
林炎城朝潘秀兰道,“这事太难了,还是别为难他们了。”
潘秀兰一副我果然猜中的表情。
这才十二点钟,林炎城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所幸到处逛逛。
潘秀兰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带你去?你头一回进城,可别迷了路。”
林炎城哪敢让她带啊。虽然表姑看着年轻,可到底年龄摆在那儿呢。
他忙摆手拒绝,“表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再说了,我有嘴,丢不了。”
潘秀兰一想也是,“那行。”
林炎城出了家属区,便闻到一阵香味儿,估计是国营饭店飘出来的。
他心里隐隐有个念头。既然买房子就能落户口,那他先把钱赚到,这方面他最拿手了。
23333不解了:“周文茵很快就到你们大队了,你完全没必要把林建党弄到城里来啊?”
林炎城知道它什么意思。无非是周文茵到了他们大队,林建党近水楼台,只需要摘得她的芳心,那就万事大吉了。
林炎城觉得系统想得太天真,“你说得倒容易,你也不想想周新民是副厂长,手里的人脉那么多。如果周文茵后悔了,难道他不会像书里写的那样想尽办法把她调回城吗?”
23333:“也是哦。你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后世许多人都对上山下乡运动持否定态度,林炎城也不例外,“除了想当劳模的极个别人,我还真没听过哪个知青下乡之后不后悔的。他们是城里人,哪里干得了地里那么重的活。”
23333:“由俭如奢易,由奢入俭难。”
23333:“你说你跟他玩啥象棋啊?还真准备通过下象棋让他变聪明啊?我觉得你还不如像教林芳夏那样,教他多动动脑子。”
林炎城对此有不同看法,“我教他下象棋不是为了让他变聪明,而是磨练他的性子。这孩子其实不笨,上回他不是把芳秋诈得跳脚吗?还有他能在北京杀了那么一个势力雄厚的大官,你想想啊,寻常人谁能近这些大人物的身呢。可他办到了。说明他脑子不笨,跟林芳夏还是不一样的。他最要命的地方是太冲动了。”
23333:“他这样的人,几十年后的说法就是太护短了,但凡是他羽翼下的,哪怕拼了命他也要保护。”
林炎城想到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跟林建国一样,带着一群小伙伴到外面卖东西,有大孩子欺负他们。哪怕他打不过这些人,也会护着比他小的人。后来这些人陪他一起度过许多风风雨雨。没有人在他跌入谷底的时候,离开他,他们给他打气,鼓励他重新站了起来。可以说,他的这些发小是他的逆鳞,谁都不可以伤害他们。
林建国之所以这么冲动,喜欢跟人打架,也有原身的缘故。原身性子沉闷,老实窝囊,凡事喜欢让一步。林建国血气方刚,看不惯他一味向人低头。等他大一点了,学会用拳头解决问题。尝到好处后,他开始变本加厉,渐渐的,就成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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