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久，我们该回去了。”

黎浅走在光的边缘，握着楚羽的左手。

“我这些天夜里总是睡不好，今天可以睡的好些了。”黎浅松了一口气。

楚羽将黎浅的手甩开，原来已经到了营地。

“我睡之前会再去看你。你先休息，我去守夜的弟兄那看看。”楚羽说。

黎浅点点头回营帐休息去了。

身体总算可以放松一下，脑袋挨着枕头就能入睡。恍惚间，楚羽似乎巡视完已经回来了，他趴在软榻前看着黎浅。

“好看。”

黎浅还未回应，楚羽的手就伸进了温暖的被窝，舒服的抚摸上他的身体。解开腰带，掀开衣襟，顺着腰线到了后腰，顺势向下。

“小羽，你摸哪儿呢？”

感觉很好，是小羽的话没关系。黎浅微微趴着身子感受楚羽的抚摸。楚羽的舌尖舔过耳廓，手臂穿过他的臂下来到胸膛。

嗯？

黎浅感觉不太对，碎吻撒在他的脖颈上，前面也被碰触了。

不对！不对！！楚羽不会这么做，他那个人那么害羞，怎么可能做这样主动的事儿？

“阿浅。”

不！！这不是小羽的声音。

“阿浅！阿浅！！”

黎浅被摇晃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楚羽在床边，他身上还残存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冷气。黎浅摸了一下楚羽的手，他的手很冷，也是在外面冻过的，跟触摸他的那双温暖的手，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了？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楚羽小声问。

黎浅掀开被子，他的衣服十分整齐，但是身上残留着的触感是怎么回事儿？

“梦到你了。”

楚羽脸红，拍了黎浅的脑袋：“不许乱想。”

黎浅不敢睡了，也睡不着了，他坐起身子对楚羽说：“明天就能到百花城了，今天，是在外面的最后一夜。你，要不要，留下？”

楚羽坐在黎浅的软榻旁迟疑了好久好久。

“好。”

黎浅给楚羽让出半个床位。楚羽脱了外衣跟黎浅躺在一起。黎浅转过身看着楚羽，他的手臂习惯性的枕在头下。

“为什么喜欢枕着手臂？”黎浅给他盖上被子。

楚羽说：“怕它不安分。”

黎浅将楚羽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南麓山那次你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做，结果把我弄丢了，你可后悔？”

楚羽想把手拿开被黎浅摁住了。

“问你呢。”

“后悔。”

黎浅继续说：“雷国的时候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是谁矫情错过机会？”

“我。”

“国师府上，如果老师不回来，你可会做到最后？”

“不会。”楚羽回答。

黎浅瞪眼：“我会！”

楚羽小声道：“你觉得你能得手吗？”

黎浅立刻软了下来，往楚羽身边凑近了一些。

“凑这么近干嘛？”

“暖和啊。”

“别再近了。”楚羽小声抗议。

黎浅伸手掐了楚羽一把：“我最讨厌做自己后悔的事儿。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在我没想清楚之前，我不会乱来的。”

楚羽白眼：“既然如此，不要逼我乱来。”说着，楚羽的手整理了黎浅的衣服，缩了回去。楚羽背过身，他没法看着黎浅，看着他就想犯错。

黎浅轻轻叹了一口气，他都在干什么啊？绕圈子绕了这么大，还是没能让楚羽主动帮他消除身上不好的感觉。难道他要主动邀请？问题是，他邀请了，楚羽也没理解啊！天啊，黎浅欲哭无泪。那些可怕的感觉，为什么会留在他的身体上？黎浅想不通，还没法求助，只能自己在恐惧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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