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招供,谁倒霉!人头不保哟!”
……
小酒馆里的客人们喝着酒,嚼着花生米,聊天的嗓门格外大。
聊天声传到了后厨,正在炒菜的宋白却是越听越平静。仇人死了,而且死得很惨,但并不是自己下的手。她的心情竟然没有出现大喜大悲的起伏,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现在她只是松了一口气,擦一擦额头上的汗,脸色平静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甚至仿佛没有听见两个妹妹正在叽叽喳喳地议论这件大事。
秋收冬藏,春暖花开,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从一枚枚铜钱的积累,到一块又一块的银子,再到一张又一张的银票,终于——房东的小酒馆关门了,宋白和袁青开办了自家的大酒楼,每日请说书先生和唱小曲的人给酒楼增添热闹,财源滚滚。
宋白和袁青还反过来请房东过来帮忙,房东十分乐意。与之相反的是——袁青的兄弟袁强变得不高兴了,甚至如风箱里的老鼠一般,两头受气。因为袁强太耳根子软,太容易对韩葵香妥协,而韩葵香又心术不正,所以袁青不再信任袁强,不让袁强参与家中生意。被妻子辱骂,又被兄嫂拒绝,再加上身体有恙,袁强干脆自暴自弃,不再干活,每天只在村里钓鱼玩耍,反正兄嫂不会让他饿死。
鸡毛蒜皮的事,往往最复杂。为了袁强的事,袁母没少上门来找袁青和宋白唠叨,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什么亲如手足,什么做哥哥的就该拉扯弟弟,什么不要偏心媳妇娘家而忘了自家兄弟,袁母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态度还很强硬。
面对日复一日的骚扰,宋白和袁青都不是笨人,逐渐有了应对的办法,比如弄一大碗美味的虎皮凤爪让袁母去啃个不停,袁母爱吃这个,又爱一边唠叨,于是唠叨的时候就变得口齿不清,然后宋白就顺其自然地听不清楚,自然也就不用费心。再比如,袁青从不在袁母面前坦白或者吹嘘自己的钱袋子已经多么沉甸甸,反而多告诉袁母开酒楼的艰辛,避免袁母狮子大开口。再比如,袁青虽不给袁强钱财,但是买药和提供吃穿的事情总是办得周到,干脆就把袁强当米虫养着。
宋白和袁青的日子确实不易,但总算是越过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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