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凡见自己一句话就将长官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这里,心下自然得意,连忙头前带路,直奔便衣大队的分部大楼。
杜蓬见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几乎只剩下一副骸骨了,简凡虽然对尸体采取了紧急保护措施,但因为尸体之前就已经各种原因残破不堪了,杜蓬看到尸体以后也根本无法辨别,除非使用基因比对技术,但杜蓬根本就没打算去比对,还有一个原因让他确定尸体就是左徒,那就是裹着尸体的那件带着大兜帽的斗篷,那天晚上,他和左徒去议会大厦是,穿的就是这样的斗篷。事实上,斗篷确实是左徒的,只不过维托和杨铮在对左徒施救的过程中,必须解开斗篷,而之后掩埋那个枪手,也就是这具尸体的真正主人的时候,他们用这件斗篷裹着尸体抬进他们挖的简易墓穴的,所以这件斗篷到了这具尸体的身上。
“不用比对了,这就是左徒,这件斗篷我也有一件,是我叫人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件。老九....”杜蓬声音哽咽起来,眼中的泪水滴滴答答的低落在那件破碎的斗篷上,斗篷是防水的,于是泪珠沿着斗篷的曲线滚动着,一直低落到地面上。
整个过程中,维托紧张地全身毛孔全开,寒毛倒竖,他生怕杜蓬一眼认出这就是那名枪手的尸体,进而展开追查,只要全力追查起来,他和杨铮必定会从那些无处不在的探头记录下的影像中给揪出来,最后在刑讯机器的淫威下吐露的一干二净,供述实情,最后被冷酷地清除掉。
可当杜蓬突然一口咬定这就是左徒的时候,维托不禁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难道他真的认错了!嗯,的确有这个可能,因为枪手的个头和左徒的个头很接近,再有就是自己的无心之举,将斗篷裹的这具尸体,进行掩埋的,虽然掩埋的很草率,很快就让人找到了,可自己无意中就救了自己,将枪手和左徒的身份进行了对调。并且杜蓬因为尸体穿着斗篷就在心底确定了尸体就是左徒,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杜蓬已经不想在进行比对或者其他的各种验证方式了,他的认定成为了最终鉴定结果——这就是左徒的尸体,刑神左徒在执行公务的过程中,遭遇暴徒袭击,身受重创,跌落悬崖,英勇牺牲。
维托没有料到事情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他的心里感到欣喜若狂,他替左徒感到高兴,因为只有结案论定了,左徒才真的有可能保住性命,否则,只要案件还在追查,左徒就有被揪出来的可能,或许是一次简单的街道例行核查身份代码牌,或许是夜间宵禁时被巡检抓到,也或许是某次警察对居民临检被堵在居住的房屋内,总之,只要案件没有销案,刑神左徒就只能隐姓埋名,像一只老鼠东躲西藏。
“刑神”左徒!天水讼!维托怎么也无法将两个人画上等号,可在一番难以置信的际遇之后,这俩个身份完全迥异的人的影像开始重叠了,至于能不能重叠成一个人,维托不敢确定,可目前就只有这样一个无可奈何却又是唯一的办法可用,这样才能让左徒亦或是天水讼存活在这片隐晦窒抑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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