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正抱着小龟在院子里散步,天气又冷又冻,父子俩包的像头熊,看到春暖出来,齐齐转头看她,星眼笑的眯成一条缝。
给了父子两人一人一个爱的亲亲,春暖精神振奋的走进厨房去吃早餐。
昨天为了安抚那两父子,晚饭只草草吃了几口,这一睡觉下来,她早就饿的够呛了。
嫁了一个婆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任谁把要三几年才能备好的东西一个月就办了下来,都会被累个半死的。
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的很,只想躺个三天三夜不动弹。
可是还不能啊,她们还要去侯府给亲婆婆后公爹请安呢。
吃过饭后,又换了一套衣裳,叫了七郎一起去侯府。
七郎宿醉未醒,正难受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整了整衣裳,才披了大氅同小六一起上了马车。
侯府前有两个人一直等在那里,见他们过来后就回府里向主子禀告。
大门缓缓打开,楼子维楼子郁迎了出来。
小六七郎下车后,马车又驶向二门处,在门口停了下来。
孔氏单氏正等在二门处。
春暖母子俩一下车,孔氏就笑意盈盈把小龟抱了去,单氏也上来搀了春暖的手,亦是笑意盈盈的说:“这回咱们可算是一家人了,以后再来时,咱们就不去迎你了,回自己家来,哪用这么客气。”
她说的好听,春暖却不敢理所当然的认同,只笑着回道:“等我下次来时,专门拿上好东西,保管你还得迎出来。”
单氏就笑了起来,说道:“那感情好,你次次来,我次次迎你,好东西尽给我得了。”
孔氏不理她们,只逗着怀里的小龟,教他喊“大伯娘”。
小龟连爹娘都不会喊呢,哪里会喊大伯娘,只哦哦啊啊的应着声。
走了几分钟才到了楼侯爷和何氏住的大屋。
楼家众人一大早已经给侯爷何氏见过了礼,只等着齐小六夫妻和齐七郎来。
春暖小六两人不想称靖远侯为父亲,只跪着行过礼后称之以侯爷。
何氏穿了春暖给她设计的常服,脸色红润娇艳,愈发艳光逼人,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看靖远侯逗弄自己的傻儿子。
靖远侯逗小六说为何不能喊他叫爹,齐小六说:“想的真美,充其量你就是个后爹。”
靖远侯又说:“后爹也是爹,叫来听听。”
小六立刻炸毛,冲他吼道:“你要不要脸,你跟我抢了娘不算,还要跟我爹抢儿子。小爷我是背弃祖宗的人吗?想让我叫爹,没门。”
靖远侯一看,呦,恼了,赶忙又给他哄回来。
他这继子真好玩,跟猫儿一样,时不时就炸一回毛。
算了,日子还长着呢,总有被他捋顺毛的那一天。
拼凑成的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何氏就让小六春暖他们回去歇着。
眼睛上都有了黑眼圈,可见是累狠了。
小六见他娘神色自在,知道不用他多担心,就放心的牵着春暖抱着小龟出了侯府。
七郎捧着一摞礼物跟在后面,看着他哥略显悲壮凄凉的背影,真是忍不住想叹气。
回去以后,几人倒头就睡,小龟暂先让常寿带着,饿了他也会给蒸水蛋吃,完全不用担心。
整整睡了大半天才醒来,醒时屋里该点灯了,可没人进去,屋子仍漆黑一片,倒是院子里的灯火透过窗纸印了进来。
春暖思忖,还真得再买几个丫头来,何氏一走,家里愈发冷落。再多几个人,也多点儿人气。
吃了点晚饭,同小龟玩了一会儿,又喂他吃过宵食,才哄他睡下。
春暖和小六白天睡的足,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便拥在一起躺在床上说话。
小六说这几天应该要收到清阳和东山的信了,明年春闱之期也不知四郎会不会来,又说已多时没接到清河众人的来信,也不知他那帮朋友们如何,想不想他。最后说七郎年龄实在大了,也该成亲了。
呢呢喃喃之间,言语并不连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天南海北的没有顺序。
春暖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心里少了安全感,他就会更加想念他的亲人朋友。
小六此时,大抵如此。
要安慰这样的他,言语又无从说起,况且,她也不想多说。
最好的安慰,莫如身体力行,他要是累了,自然就没空东想西想了。
到最后,小六是没空东想西想了,她也累的快散架了。
在快睡过去的时候,她还在想着,明日还要去侍郎府拜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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