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听话的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看她玛法察看箱里的东西。看了半晌,扎拉丰阿突然笑开来,对着几人说:“若不是我曾见过这东西一次,恐怕也难认出来,你这是因祸得福了呢,只这一个箱里的东西就能抵你三箱珍珠,只是这东西在这儿可不好出手,送到京城去,那里的贵人们肯定抢着要。”那几人又问这是什么东西,他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了一句话,几个人听后立刻喜上眉稍,脸上的笑容也大了很多。
扎拉丰阿既然不想让春暖听那是什么东西,她便也不好奇,只一心等着玛法带她去吃船菜。她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开荤的次数真不多,一个月才两次还不能放开肚子吃。以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春暖,自来后,嘴巴就常处于特别馋的状态,今日能吃一顿好的,她自然万分期待。
吃过船菜往回走,扎拉丰阿问春暖:“姑娘啊,今儿可转尽兴了吧?我姑娘真是有福气,今儿一天,把一整月花用的银钱都赚足了。还要啥东西啊,玛法给你买来。”
春暖看她玛法装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还真没客气,买了一大包小零嘴给家里的兄姐,自已用小糯米牙磨着一根糖葫芦。扎拉丰阿看着可乐,又问她还要什么,春暖看他不花可心不罢心的样子,就说:“再买二斤猪头肉呗,让我玛玛她们也尝尝。”
扎拉丰阿就笑说:“二斤才多少点儿啊,还没尝出味儿就没了。干脆拎一整颗猪头得了,别看你玛玛人高马大不靠谱,可烀猪头肉那是老香了。”
春暖就用看败家老爷们儿的眼神看他,扎拉丰阿一摸光脑门说:“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既然赚了钱就得花,要不又得垫你阿玛那个无底洞了。咱家就这样,存不住钱,有了钱立马就得花出去。”
结果,她玛法不仅买了一颗生猪头,还买了一条鹿腿,又买了几坛好酒。春暖一脸无语的看着她玛法用一条麻布袋子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装进去,一使劲扛到肩上,又过来牵着她,稳稳当当往回走。
春暖觉得腿都快走断的时候,终于走到家里。转头就跟她玛玛告状。
“你家这老爷们儿今儿可豁豁了不少钱。哎呦快累死我了,二姐二姐,快给我喝口水。”
齐布琛用粗瓷大碗端了两碗水,递给爷孙俩。她玛玛一手接过袋子刚要往地上放,扎拉丰阿忙喊:“慢点放慢点放,里头还有几坛好酒呢。”
玛玛把袋子慢慢放到地下,拆开口子往外掏东西。酒、一大包零嘴、鹿腿、大猪脑袋。玛玛看着这些东西,问丈夫:“你是捡着金子了还是咋地,买了这老多东西,这天气,肉能放住吗?可不得你孙女说你豁豁钱呢。”
春暖嘿嘿笑,又说:“玛法那儿还有不少银子,玛玛明月上街买布匹毛皮去呗,咱们家该换厚衣裳了。”
老太太也痛快,就说:“行,听我老孙女的,玛玛明儿个就上街去。”
春暖是顾不得许多了,把零食分给几个兄姐,在他们亮晶晶的眼神中甩头进了正房。让李婶儿送了一盆水,洗脸洗手带洗小脚丫,洗完后脱了衣裳就钻到小被子里,双眼一闭就睡着了。
老太太进来后,就看见小孙女儿沉沉的睡着,还不时的打一个小呼噜,可见是累狠了。摸了摸小孙女儿的头,见没发热才放下心来。出去后,就狠狠瞪了自已老头子一眼说落他。
“才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你就敢带她到处乱转,万一出个好歹咋办。哦对了,上午那家古董店送来二十两银子,还有一些东西,我不懂那些玩意儿就没打动,现在还在那儿扔着呢。”
说到这件事儿,扎拉丰阿就把遇到老神算的事儿说了一遍,又笑着把春暖逗弄古董行掌柜的事儿也说了一遍,完了后,感叹道:“总算有个随我的了。”老太太笑骂:“可拉倒吧,我老孙女儿可比你出息多了。真随了你可就是当牛做马的命了。”
扎拉丰阿也不恼,喝了一口茶说:“这话也是,连老神棍都说咱们暖丫儿是有大福份的人,再不会受我这罪。哎呀,我这辈子算是有奔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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