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王斌揉身而上,一弯腰,随后一记扫堂腿,右边一人应声而倒,王斌随手一刀,划过那人的脖子,鲜血一下喷薄而出。左边两人仓皇往后一退,王斌身体从侧面撞向两人,这两人还没有倒地,王斌手中利刃划过一人咽喉,反手刀柄砸在另一人的头上,那人晕了过去。房间只剩下老大一人,王斌站起身,把刀刃上的血在倒在地下的蒙面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站起身。
“现在就剩你一个了,是我来还是你自我了断?不过,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王斌指了指倒在地下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心里暗暗叫苦,本想着是笔轻松的买卖,谁知道今日流年不利,出门没有看黄历,遇上这么一个杀神。
“你说话算话?是什么问题?”老大犹疑了一下,问道。
“是谁让你们来的?上次在官道要杀我的人是不是和你们一伙的?”王斌问道。
“我只知道找我们的是重庆府知府衙门的人,姓于,好像是什么同知。”老大回复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斌问道。
“我们是各地到重庆府的流民,平时在江上做些无本的买卖,大家都叫我们“啯噜”。”老大回道。
“啯噜”王斌心头一惊,难道这就是“哥老会”的前身?也就是后世四川人所称谓的所谓“袍哥”。
“他们是怎么找到你们的?有没有说过一些特别的话?”王斌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继续问道。
“三个月前,一个姓于的人找到了我们,让我们来做这票买卖。我们起初不想做,但这个姓于的来头很大,还穿着官服。”老大看了看王斌,接着道:“你知道我们水边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要看官府的脸色,如果官方真的要剿我们,还不跟捏死一条臭虫一样,所以能在江上混的,多多少少都和官府有点关系。”
“他有没有跟你们提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王斌继续问道。
“特别的人或者事?”老大思索道:“姓于的只是催我们快点办事,好像说是山西那边的人在催他!”
“山西那边的人?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人?”王斌急着问道。
“没有,姓于的口风很严!”老大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看来从老大身上是找不到突破口了,毕竟老大的层次很低,只是个小混混,看来有空要去重庆府一趟,从这个姓于的同知身上找到线索。老大看着王斌:“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是说过让你走,但是我手里的刀没说过。”王斌冷冷的道,一个急冲,王斌手中的刀已经划过了老大的咽喉,老大捂着自己的喉咙,血从手指间冒出来,用手指着王斌,缓缓的倒了下去。
自己重生以后,决不会让自己再置于危险之中,任何想要杀害自己的人,自己都要一一的将对方除去!王斌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四个已经死了,还有三个在地上。三个里面一个受了重伤,看样子活不了了,他坐在椅子上,就等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苏醒过来。
张慎言苏醒过来,摸着自己的后脑,慢慢撑着坐起,他四处张望,猛然发现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微笑看着自己。
“醒了,看来你不是个练家子,好像是个读书人。”王斌说道。刚才和对方厮杀时,王斌就看出来了,这个张慎言没有练过功夫,所以才下手轻了点,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在下张慎言,祖籍湖北麻城,曾中过秀才,因家道中落,遭遇兵祸,所以才流浪四川,后来不得已干了这个营生。”张慎言摘下自己的面上的黑布说道。
“看你谈吐不俗,条理清楚,原来中过秀才,怪不得。你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王斌问道。
“在下三年前到重庆府谋生,偶遇这帮土匪,他们看我识文会字,就强迫我入了伙。”张慎言答道。
“你们什么时候道德富顺县,到了富顺,呆在哪里?”王斌继续问道。
“我们到了富顺两天,就在北郊的一处茅屋。”他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道:“瘦猴怕走漏消息,和黑三杀了茅屋的主人一家,还糟蹋了那家的女人。”
他指着那个还在昏迷的黑衣人道:“这就是黑三,你不信可以等他醒了问他。瘦猴和黑三是老大的心腹,这些年没少做坏事,今天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上天有眼。”
王斌笑道:“你倒是把自己脱得很干净,难道你自己一点坏事都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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