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顾胭容穿戴好要走,任平生看她瘦得不成样子,都站不稳,便心软叫阿宽去送她,阿宽送完她之后回来复命,见任平生又在房间里抽烟。
“少爷,这已经是你今天抽的第二根烟了,你以前可从来不碰这东西。”那时候任平生刚来内地,阿宽还没改口叫他任先生,依然叫他少爷。
任平生掸了掸烟灰,转了话锋问:“把她送回去了吗?记住她住的地方!明天她就去帝尊正式上班了!”
阿宽“嗯”了一声,走到房门口又欲言又止。
任平生知道他有话讲:“说吧,别憋坏了!”
“少爷,我觉得她很可怜,帝尊那种地方,像她这样的姑娘进去,简直就是小绵羊进了狼群,其实季小姐出事跟她没有关系,更何况……”
“闭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懂规矩吗?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可怜?欠了债就要还,跟彭肆沾到一点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任平生用粤语愤怒讲完,又抽了一口烟。
那时候他一心要报仇,要把季琳受的苦全部返还到顾胭容身上,所以他要把她弄进帝尊夜总会,里头夜夜笙箫,肮脏污秽,他要把她变成一个“人.尽.可.妻”的夜总会小姐。
可四年过去,任平生推翻了自己当初的说辞,这四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阿宽依旧站在病房的走廊上,病床上的女人又翻了一个身,脸朝着外面,轻哼了几声。
其实她多怕疼啊。
她一哼声,任平生的眉头就禁不住全部皱到了一起,却没有回头再往病房里看,他不敢看,他怕再看一眼他就舍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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