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大雨,两人上楼收拾东西,等雨停了就走。
艾霂蕊听见响动,推开虚掩的房门,看见母子两正在收拾行李,目光一呆,“你们要走?”
菩禾弯腰起身,眼神抱歉地看着她,带着小心翼翼,“妈,我被公司调去京城,想带蛰蛰一起走……”
“什么时候?”
“明天,或者后天。”总之越快越好。
“这么快……”眼中一痛,心疼地看着女儿。梵梵昨晚*未归,她就预感大事不妙,没想到真的被她料中……梵梵不喜欢聂先生,否则,也不会一回来就收拾行李走……
“妈,我……”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走的这么急。
艾母目光顿了顿,摆手,“公司器重你才会派你去,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能丢了你爸爸的脸。”只有经济上独立,才能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能在这个无情社会上生存下去。
“您不怪我?”意外。
艾母摇头,她没有立场,梵梵是为了救她才与聂先生认识。“我帮你们收拾。”用行动支持,言简意赅。
蛰蛰欢呼,亮出一口小白牙,“外婆威武!”他预想了一百种办法,如果外婆阻止,该怎么怎么地说服她。
艾霂蕊笑了笑,但笑容里说不出来的苦涩与心疼。
他们行李不多,但菩禾的生活自理能力渣得连她五岁的儿子还不如,愣是费了两个小时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还没收拾好,有了艾母的加入,不出一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
窗外的雨有了渐渐停歇之势,艾母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中拧着两个便当盒,“雨小了,把东西拿好,我们下去吧。”走吧,趁聂先生没回来,走的越远越好。
小家伙扶着菩禾起身,奇怪地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外婆对他们还不错,会以为她在借机赶人。这么迫不及待!
小区门口,艾母电话预约的出租车已近等在那了。
行李放入车中后箱,“老李,我女儿,外孙就拜托你了,她脚上有伤,待会儿到了家拜托你帮忙把行李拿到楼上。”
“放心吧,咱俩什么交情!”中年大汉爽朗地道。艾母每次出门采购都是坐他的车。
艾母点头,又对车后座的两人不放心地道:“这是妈做的饭,你们带回去吃,免得做了。”递给女儿。“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到了那边记得经常给我报平安,不要让我担心,还有蛰蛰的学校,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给妈打电话,妈在那边认识几个人,说不定能帮上点忙。”西正国曾经的公司就在京城,他们也在那常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勉强认识几个说的话的熟人。
“妈,我会的。”菩禾十分感动。
艾母不放心地点头,末了塞给她一垛用厚报纸包着的东西,“到家后再看。”然后关上车门转过头不再看他们。
老李油门一踩,出租车消失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
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内,一双阴鸷的鹰眸冷冷地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以为她只是闹脾气,没想到女人带着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膝上的双拳狠狠握起,额头上青筋毕露。
好,很好……女人,你够绝!
尊严不容许他屈服,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会让她明白,这个世界,谁才是她命运的主宰。
跑?你能跑多远?既然这么能跑……打断你的腿如何?
“聂总,不追?”车前的保镖问,眼中隐藏着不屑。
那女人纯粹是没事儿找抽型,听没听过no zuo no die,丢钱给她都不捡,这年头还玩什么拾金不昧,当自己是雷锋叔叔?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放着聂总这个黄金单身汉不傍,玩儿什么离家出走,啧啧,这智商,真tm令人捉急。
“不。要不了多久,她会自己哭着求着来找我。”男人面色狰狞。这只小猎物,没有他的允许,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阿彪恭敬地垂下头,“是。”啧啧,被聂总看上,不知道是那丫头的幸还是不辛,这个可怜又愚蠢的女人在被聂总玩儿死之前能撑多久。
一个礼拜?一个月?还是一年?
嗯,左右不可能超过一年,在心里自己跟自己打赌玩。
从没见过聂总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还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但自古便是铁打的码头流水的船,即使再感兴趣,聂总不可能只玩一个女人,还玩儿一辈子,所以啊,要不了多久就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哦。
既然逃逃不掉,也注定会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何不趁着男人还在乎自己,多捞几笔将来养老。
阿彪觉得,这样的思想觉悟,才应该是正确的三观。哼哼,一个生过娃儿的女人,你说你矫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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