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并不暖和,似乎是为了配合现场萧索沉重的气氛,天空变得灰蒙蒙的,像是谁在头顶洒了一把石灰似的,看起来有些模糊,压在人的头顶会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好像那灰尘全部挤进了肺里,又堵在了嗓子眼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空气里有风,不大,却还是吹的人头皮有些发麻,已经过了七月流火的季节,屹立在不远处的树已经远远不似之前那般枝繁叶茂,再加上这处地盘以前是旧居民区的缘故,本就人烟稀少荒凉的很,所以这里的树长得并不好,总是灰头土脸的,就跟抽了鸦片似的,树叶都病恹恹的耷拉着,彼时风一吹过,树叶哗哗作响,还有不少已经泛黄的树叶裹挟着长年累月堆积在上面的灰尘轻飘飘的落下来,画面说不出的沧桑。
沈欣因为穿的单薄,又一直在哭,这会儿鼻头已经开始发红,在宁远倾怀里的身子不熟控制的瑟瑟发抖。
宁远倾蹙眉目光清冷的看了看不远处混做一团的人群,又垂眸看了看怀里手脚软的已经不像是她自己一样的小女人,削薄的唇抿了抿。
下一秒,收回了冷冷的目光,打横抱起了已经无法正常行走的沈欣朝着车子那边走去。
她再这么哭下去,怕是哭晕在这儿,到时候指不定又会生一场病,然后住进医院,这样不值。
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还是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应该远远不止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在站在这里的漫长时间里,他仔细打量过了,这一片大楼的坍塌,不像是意外。
自然再神奇,也不见得有这样的鬼斧神工,已经建到三十楼的楼盘自楼中腰折断,而且断裂的痕迹很整齐,这样的手法,绝对不是自然可以舞出来的。
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至于那个人是谁,跟沈欣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会一一搞清楚,他不会就这样看着他的未婚妻这样被人欺负,他宁远倾还没弱到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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