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殿,案几上,几盆硕大的水养凌波,细细绿腰,亭亭玉立,冰肌雪骨,淡香浮动。
端坐龙椅上的人,看着杯盏里盛着红浓明亮香气陈甘的茶汤,顺手抓起几粒菊米,丢入杯中,看着菊米漂浮于红亮的茶汤上,漂浮,沉底;稍后一会,端起杯盏,小缀一口,细细品味,点了点头。
“这小小甜菊米,却有点睛之效。冬季,品此茶汤,倒也暖心暖胃,让人颇为舒心。“闻人谦宇停顿了一下,低头又喝了一口,”子墨,如何看茶青这女子?“
丰子墨并没有多加思考,很直白的说,“如凌波,清清淡淡,灵气秀美,心思细腻但坦荡,臣窃以为,那案子应与她无关。“
闻人谦宇听到丰子墨如此评价,倒也惊奇,指腹抚了抚杯沿,犹如高山清远宏厚的声线,轻笑道,“难得听子墨夸人秀美!“
丰子墨听见闻人谦宇如此说,显得有些急促,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感觉景泰殿地龙烧得太旺,有些口干舌燥。
“子墨,可了解到测雨之法?”闻人谦宇调整了坐姿,靠在椅背上,手指无声的敲着桌面,像似突然间想起那个有趣的赌注,随口问问。
自从得知,茶青跟丰子墨赌雨求画。钦天监的头头司马凌大人就被宣至景泰殿,闻人谦宇指了指那湛蓝的天空,悠悠的问,“爱卿,这湛湛蓝天,何时会降雨呀?”
司马凌立即冷汗狂流,屈着那不灵活的老腿跪下,摸了摸额角的冷汗,颤颤巍巍的说,“陛下,恕老臣才疏学浅,老臣实在不知。”
闻人谦宇走至窗前,看着那湛蓝晴空,冷冷的说,“那你猜一猜,这两天内是否会下雨?”
司马凌实在不知闻人谦宇壶里卖什么药,为何如此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可惜宣他进殿的不是福气公公,不然也可以打听这天子的想法。司马凌抬手抹了抹冷汗,拱手道,“若星辰变动,臣……”
闻人谦宇转身,颇为威严贵气的对着司马凌冷冷的下令道,“爱卿,只需回答,会或者不会。”
“不会。”司马凌看着那天高云淡的蓝蓝天空,咬牙说道。
“好,很好,若是下雨,你也该让贤了。”
因这景泰殿君臣一赌,司马凌大人归家后,似丢了魂似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索性搬着椅子坐在窗前,犹如闺阁小姐怀春状,眉宇微蹙,忧伤的望着天,唉声叹气。这钦天监,成也在天,败也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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