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公交车上,那里我爸妈吵架了,他们只要一见面就吵,而他们为了我才见面的,想维系着一家人的和谐。那天我甩门而出,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我就去坐公交车。为了少换乘,我就选了一班据说是最长的公交线路。
一上车我就睡着了,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稳,后来好像有了一个枕头,我睡得很香。等我睡醒,边上一个女孩子说:“白锦霖,我的胳膊都麻了。”我不敢相信,我边上居然坐着柳青青。原来,她坐公交车回家,看到后座上打瞌睡的我,就跑过来给我当枕头的。我们没聊几句,柳青青就下车了,我毫不犹豫地跟了下去,对她说:“柳青青,我饿了,我中饭都没吃。”那天,柳青青给我烧了一碗番茄鸡蛋面。我长这么大,我妈妈从来没下厨给我煮过一碗面,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柳青青没问我为什么跑出来,她只是对我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爱你,你自己一定要爱自己。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给她写信,给她买她最喜欢吃的冰激凌。
听了白锦霖的陈述,骆铭觉得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只手在安排着一切,柳青青坐公交一个人坐公交回家的次数少的可怜,白锦霖就更不必说了,有可能就那么一次,这都能让他俩遇上,真是比中彩票还难。上辈子也有可能,白锦霖和柳青青坐过同一趟车,但柳青青没参加篮球联赛,白锦霖他不认识柳青青,他们俩就这么错过了,直到柳青青高三,在白丽丽的引荐下,他们才有短暂的接触。这次因为他改变了柳青青的命运,所以才让他们有了交集,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的。
“柳青青肠胃不好,我从来不让她吃冰东西,以后你也不要给她买了。我四岁的时候就遇到柳青青了,她是我幼儿园的同学,我从小就欺负她,打她,骂她,她一直很怕我。现在我又遇到她了,我喜欢她,爱她,我要她一直爱我。你对柳青青好,我不会阻止,可你一定要记住,柳青青是我的。谁不能来抢,我也绝对不可能放手。所以,白锦霖,再找个人喜欢吧,你马上要去读大学了,也许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女。”骆铭一边宣誓主权一边劝道。
“我尽量吧,不过骆铭你也知道,爱情有时候就像吸毒,要不你强戒,要么就慢慢地减少剂量。我不会打搅你们多久了,你就先放下戒心,让我柳青青好好相处,可以吗?至少不要让柳青青觉得那么尴尬,毕竟她又不知道我喜欢她。”白锦霖慢慢地说道。
骆铭不再说话了,自己好像是防的比较紧。这只是他内心在害怕,有些时候就是这样,那样东西本来全部都是你的,你不珍惜,现在失去了,你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愚蠢。以前,柳青青对自己全心全意,没人人更自己抢,现在呢解决掉了一个沈黎明又来一个白锦霖,也不知道柳青青大学里又会惹什么桃花,警校里可都是男人的天下。柳青青虽说不是个美人,可也不丑,在部队里母子都赛貂蝉,更何况是长相清秀的柳青青呢!
两人心思重重的,不再说话,也不知道上面时候睡着了。窗外明月高悬,万籁无声。
第二天,大家一大早就出发了,男的都背了一把锄头,柳青青和白丽丽拿着竹篮。天蒙蒙亮,远处山的影影绰绰的,山路上都是落叶,脚踩在上面,簌簌作响。路边枯死的小草上长满了白霜,山路崎岖,人迹罕至,宿鸟已经似乎被惊醒了,不时发出一阵一阵清脆的声响,真的有种“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的感觉。
五人小组在柳青青的带领下朝目的地前进,付康本提议唱歌的,被大家一阵嘲笑,就不吭声了,这么美丽的早晨,何必打破这份宁静呢。没走多久,天就亮了,但整个林子被晨雾笼罩,阳光透过树林,映照出七彩的光,白丽丽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致,一路上都在说:“好美啊,好美啊!”
付康还在边上说:“我说吧,这里很漂亮的,一定让你不虚此行的。”说起大话来,有点都不害臊,他还不是第一次来。那片竹林很小,是村子里按人口分给应爷爷的,应爷爷是个挖笋高手,每年冬天可以出不少冬笋,以前都是卖了冬笋,给柳青青买新年衣服。今年的冬笋,付康家全订购了。所以,他才起了一个头,说来挖笋,其实是找个理由把白丽丽骗出来。
骆铭以前挖过笋,也就不用柳青青教了,柳青青就跟白锦霖是一组了。没提前跟应爷爷打招呼,他只带了四双手套。白锦霖主动说他不太会,就不用手套了。大家热火朝天地忙了一早上,收获不少,应爷爷和付康抬了一筐,骆铭和白锦霖抬一筐等到吃饭的时候,本来是付康和白锦霖抬一筐的,可白锦霖都186了,付康才173,不好走山路,付康只好去配合应爷爷了。看着183的骆铭和白锦霖在前面走着,付康这才觉得自己真的太矮了,这次真的下定决心好好减肥,好好练篮球,争取再再长三五公分。
回到家,收拾竹笋的时候,柳青青才发现白锦霖的手不太对劲,打开他的手掌,看到白希的手掌已经变得通红,边上长了好多血泡。柳青青小心地握着白锦霖的手,给他挑血泡,一边数落着白锦霖这么不小心,手疼了就不要挖笋了,怎么能强撑着,还好期末考试已经考完了。白锦霖笑着不说话,也不喊疼,就让柳青青给他处理伤口,比小狗还乖。骆铭只好不去看那个画面,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
中饭是柳青青烧的,白丽丽在整理今天早上拍的照片,叫她洗菜都嫌水冰,这个活只好付康做了,骆铭围着围裙切菜,应爷爷负责烧火。分工合作,效率就是高,没到一个小时,一顿丰盛的午餐就上桌了。腊肉炖冬笋,野葱炒蛋,青菜吵蘑菇,清炒佛手瓜,腊香肠、卤牛肉。应爷爷还烫了一壶生姜黄酒,黄酒是应爷爷酿制的,他给每个男孩子都斟了杯酒。“长者赐,不敢辞。”骆铭他们三都接过了酒杯,白锦霖大概不知道这酒的厉害,还主动多喝了一杯。等到吃完饭,他好像已经醉了,睡意朦胧,也有可能昨晚没睡好。
骆铭只好把白锦霖扶到柳青青的*上,应爷爷抽旱烟,他的被窝有股难闻的味道。虽说很不情愿但还是掀开被子让白锦霖躺进去,心里想着:“便宜这小子,这被窝我还没躺过呢!”下午村口的水库放水,撒网捞鱼,这一直是村中的大事,捞上来的鱼,每家每户都有份。大家都很感兴趣,也都想去捞鱼,反正白锦霖手受伤了,碰不了水,大家就把他仍在家里了。
白锦霖是故意多喝的,其实没醉得那么厉害,他只是想跟柳青青他们多呆一会不想那么早回家,只是没想到下午还有节目,他们都走了,心里想着真是失策了。等睡进了柳青青的被窝,又觉得这一切都好值,枕头上有很好闻的茉莉花的香味,柳青青昨天大概是刚洗了头的,边上还放着柳青青的睡衣,被窝很暖,有一股太阳的味道。在冬日,睡在这样的一个被窝里真是惬意啊,白锦霖很快就入睡了。还做了一个美梦,梦到了柳青青,她就躺在他的身边,还喊着他的名字“锦霖,锦霖。”他情不自禁地抱着她,吻她。等到舌头传来疼痛,他才醒过来。柳青青真的在他身下,眼眶都含泪了。
柳青青一把推开他,眼睛里全都是不可思议。今年打上来的鱼比较多,应爷爷下水抓了一只甲鱼,拿去的盆子不够装了,应爷爷喊她回来拿水桶。她到房间里看白锦霖,想让他一起去看大家打鱼,她才喊了他名字,白锦霖就把他锁在身下,吻了上来。这个吻是强悍的,掠夺的。反应过来的柳青青,不得已咬了白锦霖一口,才让他醒过来。
醒来的白锦霖,忍者疼对柳青青说了句:“对不起。”
柳青青说道:“你赶紧起来,大家都等你去看他们捉鱼呢?”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白锦霖是和衣睡的,穿好鞋就走出了房间,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柳青青咬得真恨,舌头都好像被咬穿了,满嘴都是血,用冷水漱口,好久才止住血。柳青青也到卫生间来把嘴角清理了一下,递给他一课消炎药,“这件事,你……”“你-放-心”。白锦霖知道柳青青要说什么,口齿不清地说了这几个字。两人心照不宣地步提了。
白锦霖想接过柳青青手中的桶,不小心又碰到了柳青青的手,柳青青像只受惊的小猫跑了。“我又那么可怕吗?”白锦霖苦笑。
来到水库边的柳青青恢复了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白锦霖一下午都在沉默,大家以为他酒醉未醒,都没太在意。
从那天起,无论白锦霖怎么等柳青青,她再也没上过qq,白锦霖也不生气,偶尔在跆拳道馆遇到柳青青还“小师妹,小师妹”地叫着,柳青青躲着他,是因为她神经再大条也知道他喜欢她了。“她说过,她要考公安大学,以后相当警察,那他就在大学地等她好了。柳青青即使不愿意和他同一个大学,骆铭也会帮她做出选择,毕竟被他盯上总比,群狼环伺好啊!”白锦霖把感情的事情放在一边,朝着心中的殿堂走去。我在大学等你,柳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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