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枕砸到脸上一点都不痛,但希和却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痛得锥心。
她的唇瓣没有一丝血色,脸也瞬间变得苍白黯淡。即便如此,她也只是沉默的捡起了抱枕,放到了床上,对上慕靖桓寒冰似的目光,摇了摇头,“靖桓,你所有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唯有这一个,我想坚持。”
卧室里一时静得有些诡异,两人的呼吸声细致可闻。
慕靖桓没有忘记昨晚对宋心澄表白时,宋心澄拒绝的话,“靖桓,你知道我一直只把你当朋友,我很感谢你的喜欢,只是我不喜欢你。你已经和希和结婚了,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对希和和孩子,她是我的朋友。”
一如既往的不拖泥带水,也一如既往的护着她的朋友。
可那一刻,慕靖桓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正突突的跳,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在希和说出朋友两个字时,所有的拥堵都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咆哮着要发泄出来。
看着希和单薄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的身子,慕靖桓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感情,想要挽回什么,嘴里已经先一步残忍的道:“希和,没有用的,即便你模仿心澄也去做幼教,即便你跟她装得再像,你始终是你,不是心澄,我爱宋心澄,永远不会改变!”
誓言般的承诺,像是山谷里回荡的余音,一圈一圈在希和耳边转悠。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希和以为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手心里传来尖锐的刺痛,身体的麻木渐渐回转,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的道:“靖桓,我知道你爱心澄,我也说过,哪一天你能和她拥有婚姻了,我会主动退出,带着小扬。”
这场婚姻,并不是以爱开头,当初和他一起站在民政局时,她已经猜想了千百种结尾,这一种,是她想都不用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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