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玄翌听后微微颔首“既然是冰痕推荐而来的,想必医术惊人,如此甚好。
“如今后宫有姜后把持,前朝有姜太傅从中煽动,若咱们再不加把劲儿,这天下,可就真的成她姜家的了。”南风玄霜忽然偏过头,略带担忧的看向南风玄翌“如果没有当年的那次事故,你早已经是太子。”
南风玄翌抬首,凝视着前方“说这些做什么用?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件事,怪不得旁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树大招风,不懂得收敛锋芒,才给人可乘之机。十年的韬光养晦在病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还未踏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青紫紧张喊叫声“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南风玄翌身体一僵,黑雾意识生了什么,脚步越的急切起来。当两人赶到的时候,看到明潇溪趴在痰盂边不停的干呕,脸色刷白刷白,额头沁着汗珠,模样似是十分痛苦。
看着他离开,潇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就连红鸾与青紫也忍不住担忧的看着她“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姑爷似乎也挺关心您的,要不然,咱们对他坦白怎么样?或者,或者我们找机会离开?您的肚子,已经三个半月了,如今又是夏天,怕是瞒不下去了。”
“是吗?”潇溪有些怀疑的看着南风玄翌,为什么她没感觉到?
“哦?”倒是没料到他这个点儿来,这个时候,想必都亥时了吧?(晚上九点)
潇溪眸光微动,唇上浮起一丝淡漠的笑意“行了,此时再议吧,让我想想。”红鸾、青紫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嗯,回雨花阁。”黑雾颔首,静静的推着他走出凌轩,朝西苑的雨花阁走去。
南风玄翌躺下身,直接闭上眼睛侧过身,留个后脑勺给她,就在潇溪准备对着他翻白眼儿的时候,男人又突然扭头看着她“假如有一天本王对你来了兴趣,会让你试一试,究竟是不是真的!”
潇溪勾唇一笑“也许吧!”她可没有忘记一个成语叫‘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更何况南风玄翌这个人,她自始至终都捉摸不透,总觉得这个人,没有表面上这般的颓废,即便生病十年未曾踏出府,也不代表他这十年会无所求的度过。
南风玄霜一颤,凝目向他望过去“翌。”
潇溪听罢,不由冷笑出声“即便他对我好,可此事牵扯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放任哪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本打算让他休了我,可想到两国之间的关系,无疑会连累到母亲,所以这条路行不通;若偷偷的离开,他势必会寻到东翰,更加的不妥。”想到这里,不由紧蹙着眉头,苦恼的看着窗外“这下可怎么是好,哪一条路都行不通,再瞒下去,肚子可就遮不住了。”
青紫站起身,将点心放在她够得着的地方,柔声道“您现在可不比从前,好好的养着吧,不为自己,也要为他啊!”说完,摸了摸潇溪已经鼓起来的肚皮,笑着离开了。
“自然,本王有必要瞒着你吗?”说着,动作不是很爽利的脱了鞋尚了床,十分自然的躺在了里侧,这一幕生的太过突然,就连明潇溪也是在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拉着她的被子,防备性十足的盯着他“喂,你,你难道不能睡在外面吗?”
南风玄翌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冲着青紫道“去请个太医看看吧,这样我也能放心。
“小姐分析的很对,可您和瑄王之间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如果您不能选择后两条路,不如冒险走第一条路。”向来叽叽喳喳的红鸾,突然静下心来,凝神看着潇溪,一脸认真。
“小姐,姑爷来了。”红鸾端着一碗莲子羹,一些点心走了进来,低声的对潇溪道。
原以为南风玄翌还会歇在外面,潇溪便没有出门,想着他睡他的,两人互不干扰。可当她看到身着亵衣走进内室的南风玄翌时,吓得差点打翻手里的汤碗,若不是南风玄翌反应快,怕免不了倾洒出来。
南风玄翌立在花园中,看着雨花阁方向,眸底一片担忧。这个孩子来的突然,她年纪又还小,即便青紫会医,可终究还是未曾生养过,如此,怎么能为她安胎?思前想后,一个想法突然在脑中成型。
南风玄翌的话,让潇溪沉默了下来,不可否认,这个男人说的是事实,对方既然已经怀疑,那么就一定会采取行动,为了应对,他们睡在一起,无疑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也罢,反正自己勾不起他的任何兴趣,睡在一起又何妨?想到这里,闷闷的瞪了他一眼“既如此,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好了五哥,弟弟我十年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不然引起注意可就不好了。”南风玄翌不想再提及从前,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
“小姐,我也觉得鸾儿说的有道理,比起僵化两国之间的关系,头一条路虽然险,但却还是有希望,关于瑄王的谣言,不是也可以不攻自破吗?男人不是最注重面子吗?”青紫斟酌了一翻后,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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