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扛着椅子上来时,楼下的老头清了清嗓子发飙,毫不顾及十一点多了是否属于深夜:“哪个妈蛋的,都几点了,还闹,闹个毛啊!”字字清晰,响亮。
楼梯正对着的门被打开了,不知是被我弄翻椅子的声音惊动了还是老头的金嗓子吃太多了。夹着门缝弄出一个脑袋,透过楼外射进来的灯光我能看清那是一张与我年龄相仿男人的脸容。他看了眼墙角下白色墙块,又向上面瞟了一眼,没说什么,向我比了根拇指。
我咧了咧嘴,向他显摆我的牛B。
他屋里的女人边向他走来边问什么,他却微微的一笑向我点了个头,将门关上,不让他的女人看到英俊潇洒的我。
其实,我蛮喜欢深圳这座年轻的城市,因为到处都是年轻人,不说美女随处可见,就连爱捣蛋的都是随抓就是,好如我这位好邻居。要是我的邻居是个老女人或老男人,我想难免会受一次煎熬,这种煎熬如同我的母亲和继父给我的说教一般。说教谁都会是吧,但言行起来就不易了。
吴静将我拉进屋子,关上门,背靠在门上睨着眼睛看我,傻傻的笑。
我是喜欢她那般诡异的笑,给我带来的全是虚荣心,仿佛自己站得很高很高,向她瞰视一般。
老头喊了一声后便不再作声,或不上来察看是否进贼了。我对于他这种不作为的行为耿耿于怀,本以为上来,至少意思意思,我好将那个破烂的监视器从窗户丢下去。
没有机会了,因为这里一切物品都不是他老头的。
我倚在门边,给了我的女人一个深吻,她揽过我的脖子又要来真的,我忙说:“等一下。”
隔着塑料袋拎着监视器,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吴静探着头忙问:“你干吗。”
我探着身子轻声道:“把这东西还给那老头。”
吴静看着我咧咧的笑着,很同意我的做法,给了我一个飞吻。
我转身就往楼梯走去,吴静这时冲了出来忙拉住我的手臂:“别下去,从这里丢下去,有摄像头。”她往原装监视器的位置指了指。
她是个多么精明的女人啊,直叫我五体投地。
为了表达对她的感激之情,我又狠狠地在她的唇角吻了一口,再抛个眉眼。
她不作声,抱着我的手臂痴痴地看着我发笑,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微笑,我敢肯定。
我探了下头,确保没人后拎着那个破摄像头放到上下楼梯夹缝间松了手。接着当当当的响声便传遍这栋不高不大的民楼,我拉过吴静的手就往上跑,往屋子里跑。
关上门的那刻,吴静已经紧紧的将我搂着,嘿嘿的歼笑着。
“谁啊!”
“妈蛋。”
“娘的,谁扔的监视器。”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头,你是要闹哪样啊!”
……
十一点,在这座不眠的城市算晚吗?或许晚了,从那些抱怨声听去,但我想更多的是房客们乘此机会好好的跟老头抱怨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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