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锦暖翻了个身,整张脸面对着沙发背。
眸中的冷意瞬间化成了清晰可见的愤怒,薄唇轻抿唇,东方白缓缓的收紧十指,压制了下去,最后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了她身侧,手指捏着她脸柔声:“乖,别睡,跟我出去逛逛。”
凉凉的手指触碰的敏感的脸颊肌肤,锦暖反射性的往后缩了一下,紧接着伸手一把甩开他,冷声道:“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你烦不烦啊!”
锦暖实在不想理他,从沙发上下来,小小的脚掌踩在地毯躺回*上钻进了被子。
卧室内,从没这么静过。
晌午的阳光拉下起伏的长线,砸在少年乌黑的头发和美轮美奂的脸颊,完美的犹如世界知名雕塑师最满意的杰作。
过了好长的时间,东方白才移过眸子,视线再次落在了*上的女人。他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收紧双拳,神情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你今天故意无理取闹是不是?”
锦暖却没有否认,裹粽子一样把自己牢牢裹住,仍旧无视他。
哼,就是无理取闹怎么了?谁要你让她不开心了?她翻身,背对着他,就是不想理。
空气,比之前来得还要沉闷压抑。
若是他的指甲稍微尖锐一些,许是已经刺破了掌心的肌肤,可是即使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怒气,手背凸起的血管依旧如此的清晰可见的颤栗着。
空间沉默的大概有五分钟左右,静寂才被服务生的门铃声打破。
紧接着,“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给重重撞上!
金发男服务生不明所以的眼神,而锦暖则掀开被子从*上跳起来,望着被猛烈碰上的房门,眉毛一挑,又躺下睡了过去。
最后,那一顿饭是东方白一个人在维也纳餐厅孤零零的吃着,而且吃得憋屈极了。
晚间,浪漫的月色泛滥在异国街头。
维也纳金色大厅,来自于中国的少年钢琴家将在此举办一场盛世空前的演奏会。晚上八点左右,一些色种各异的人检票入场。
大厅中,奢华闪耀的灯饰闪着熠熠的光泽。
锦暖是硬被东方白给拖过来的,原因是她在*上躺了一天该休息休息。锦暖很不爽,整个过程中都没搭理他一下,而东方白的脸色也出现不同程度的漠然。
坐在前排座位,她无聊的四处瞄着。金色大厅的四周被一层大红色的幕布遮挡,瞧不清里面隐藏的庐山真面目。
隐隐的,周围有一些游客用她能听懂的英文讨论。
“听说这位男孩18岁便夺得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成为开赛以来最年轻的金奖得住。”
“哇!好棒!”
女生捧起双手憧憬状:“是的,我听过他的演奏,被称为东方的‘钢琴王子’琴声真是美妙极了。”
……
“坐好。”耳畔有人说话。
锦暖摸了摸耳朵,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又是不理。东方白这次却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他的五指扣住了她的,十指相扣,她也只是建设性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任由他了。
约莫十五分钟的准备时间,观众台突兀的沉默下来。只听红色的幕布后面爆出了一声隽秀绵长的古典钢琴声,跟随幕布的晃动极富节奏的纠缠着。
哗——
观众席上发出一声惊讶的哗然。
锦暖同是如此,不是惊讶演奏者年轻的年龄,而是弹钢琴的人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林绯然!
为什么会是他?
大厅的会场中央,林绯然身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小西服,梳着有条不絮的黑发,他正身坐于钢琴前,纤长的手指活灵活现的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着。
显然,不止锦暖,连东方白同时也惊讶的不得了。
演奏会的门票是今天用午餐时为了找个理由把锦暖带出来顺便买下来的,他先前也不知道林绯然竟然被称为‘东方的钢琴王子 ’如果早知道那两张门票就算白送给他也不要。
眸光微闪,东方白不动声色的望向锦暖,笑起来有些古怪,音色同时也阴沉沉的:“好看吗?”
“肯定比你好看多了。”锦暖竖起耳朵细心的聆听。
虽然不懂音乐旋律,但周围的观众看起来都听得聚精会神的样子,林绯然应该弹得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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