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看见了传说中的君漾。
那是个长发如瀑,眉眼如星的男人,说他眉眼如星,并不是意在夸耀他的眸子清亮,恰恰相反,他的眉眼,似引在浓雾墨夜中、裹着睡意的星星,迷蒙晦暗,诡秘莫测。他的嘴角噙着笑,眉头却是微皱着的,这大约是久别妹妹再与之重逢的喜悦,同为战事忧心的两相结合罢。他着了一袭暗色紫红的便衣,腰间配着一把银柄的长剑,连着一节脏了的艳红色剑穗。那剑穗制得大约是丝蕊尽开的*花,中间埋着润白的花心。编结的苏绳两端皆断过次,后来又接起来,只可惜接的技术不怎么样,端端两个死结毁了全部的美感。我又愣了愣,剑穗乃文人墨客亦或女剑客才用的,他一将军,绑个这么小家子气的玩意儿做什么?
续旁观瞧着,君萘跑过去,双臂紧环住君漾的腰身,君漾先是撑着两臂一怔,随即眼底顷刻化水柔,合住臂弯锁住她。
“瞧瞧人家家妹妹,啧啧,”三师兄在旁翘着嘴角叹了一声。
“你不说瞧瞧人家家的兄长,对妹妹多好,你再瞧瞧你。”我上下打量他,反驳了一句。
“哦?我对你不好?”他挑眉质问我,眸子中反着日头正高、却被树影拨碎的烈光,星散耀眼,让我不能直视。我噎噎口水,佯装镇定的平视前方:“好不好什么的总是不一样的……”若说他对我不好,实在太过违心,他确实爱欺负我,不过也不乏是个好师兄,就比如大师兄婚宴上那次,他在婚宴前将我灌醉,一经细想,可能是为了让我失了意识,不会觉得太受伤、难堪。可说他好,我又委实道不出口。这两百年都是同他闹着过来的,促膝而坐,正经八百道几句体己话的场景我一时间还想不出来,也只能模棱两可的敷衍过去。顿了顿,觉得话没说完,又续一句:“人家……人家俩是亲兄妹,血浓于水,你我……与你我不一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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