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她这么一骂,更是摸不着头脑,心想:“莫非这姑娘从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从此爱我不能自拔,只可惜,我当时年少轻狂,并未知觉?呵呵呵呵~如此,可真是一番好姻缘啊!”
少年立刻眉开眼笑,“姑娘,都是我的错。”言罢,便作势来拉江衍的手,谁料被她猛的反手按住。
只听她喝道:“好啊,你个淫贼!欠钱不还,还想对我动手动脚!今天本姑娘非要替天行道,费了你不可!”
少年被她按住,动弹不得,心里早由大喜转为大悲,暗骂自己白日做梦,忙苦苦哀求:“轻点,轻点!好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我对姑娘并无非分之想啊!我又何时欠了姑娘的钱啊?”
江衍朝他屁股上踢一脚,怒道:“还敢狡辩!我家公子买茶具花了四两,给你十两,还有六两你为何不还?你看我的眼神不正,笑容猥琐,还敢说对我没非分之想?!”
江衍扣住他手臂的左手,又往下压了几分。“哎呦!女侠!你别这样,我发誓,您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决不敢肖想姑娘啊!”
江衍仍是不一不饶,“你什么意思?说我丑吗?”
少年急的满头大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女侠,您快松手,我这就把钱给你。”
“哼!快点!”江衍脸色兀自阴沉,心里却乐开了花。虽说是不义之财,但有了这些银子,她就可以请长安最好的画师,帮她作画,这样她找姐姐会不会方便许多?
八年,足以更换掉一切最初的模样。即便此刻她站在眼前,自己也未必会认得她如今十六岁的模样。只是,八年了,她至今生死未卜,人海茫茫,该从何找起呢?
时过正午,江衍牵着小马,途径一家茶馆,或许是有些破旧的原因,茶馆人寥寥无几。门匾上写着“佳茗”二字,只因常经风蚀日晒,字迹模糊,隐约可辨。
江衍招呼小二过来,随手将鞭绳递给他,“来壶松子茶”。余光忽然瞥到角落里的一抹灰色,忙抢回鞭绳,夺门而出。
小二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呆了一呆,忽而高呼:“哎?客官,您别走啊!你不喝茶啦?”
江衍回头瞪他一眼,又瞟见那抹灰色身影正朝他走来。慌忙骑上小马,向南狂奔而去。但这驴子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任你急的焦头烂额,它只自顾自的迈着小碎步。
身后,又清晰的马蹄声传来。一回头,果不其然,大约事情败露,那灰衣人正骑在马上拼命拽着缰绳,放慢脚步,尾随其后。
江衍突然翻身,下了驴背。回头冲着正在发愣的灰衣少年做个鬼脸,一溜烟,跑没影了。
一路东钻西臧了大半个时辰,早已累的满头大汗,却是又回到了佳茗。江衍顿生无力之感,心想,这长安街虽大,可在冥冥的指引下,又分明这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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