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03
石轩轩微微垂首,皓白如玉的双手抚摸了下苍白的脸颊,道:“我现在的脸色如此憔悴,就这样大咧咧的出去,岂不是让外人见了耻笑<a href="http:///16351/" target="_blank">冷魅寒医:公主,你不乖!</a>。你帮我找个面具戴上,我想应该会好些。”
绛红恍然大悟,猛的点点头,十分赞同的道:“还是小姐的心细,想的周全。尤其是被国色天香楼里,那个可恶的老鸨子看到你现在如此狼狈的样子,就糟了。她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更该找我们玉女楼的麻烦了,我们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准备。”
石轩轩点点头,又坐到了铜镜前面,拾起了梳妆台上的一支眉笔,举到了面前。她将画笔举在半空,犹豫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动弹一下。过了良久,她终于是叹了口气,又把眉笔放回了原处。
长安城红灯区的青石板长街上,急速驰来了一辆马车。那匹拉车的马儿,眼神极为凶狠,一看便知是匹良驹。它身下的四蹄果然是箭步如飞,所过之处,踏起了一路的雪土。这辆马车离玉女楼的大门越来越近,坐在门口的福伯,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福伯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很黑,与这漫城的雪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是个老光棍,至今未曾婚娶,在楼里谋了个调度马车停放的工作。他每天与楼里这许多的莺莺燕燕们打交道,可算是艳福不浅。福伯对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美女,虽然是只能看,不能动,但是偶尔也能从姑娘们雪白的身子上,揩得一些便宜,所以也多少弥补了些他这辈子还未曾有过女人的缺憾。
福伯伸出一只手,遮挡住阳光,伸着脖子朝那辆疾驰的马车望去。他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哪家公子的座驾。他岁数大些,记性却不坏。玉女楼常客们的马车,福伯全部都能认的出来。
福伯心中纳罕,小声嘀咕了句,道:“奇怪,花魁娘子都罢了工,竟然还能招揽来新客。”
福伯一路小跑着,迎上前去,准备迎接新客的到来。
可是那驾车的马夫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挥舞着皮鞭,直直的朝福伯冲了过去。
福伯干这行也有五、六年了,嚣张跋扈的主儿不是没见过。可是如此拿人命不当回事的,还是头一位。
福伯惊叫了一声,赶紧闪到了一旁。亏他是个老处男,精血还充足,反应快,身手敏捷,才及时闪了过去。若是换成了整日纵横“风流乡”的浪荡大少们,怕这一下是万难躲过去了,只能去地府里风流快活了。
福伯回首望向那辆已经停在玉女楼正门口的马车,不由得怒火中烧。敢把马车这么霸道的停在玉女楼正门口的,除了那位当下正在佛堂里悟禅思过的太子爷外,还找不出来第二个。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福伯赶紧抄起袖子,连跑带颠的朝马车冲了过去,破口大骂道:“草你大爷的,活腻歪了不成,不知道这场子是谁罩的吗?如此横冲直撞的,是想撞死你爷爷吗?”
福伯冲到了马车近前,方要掀开车帘,与那车主好生理论理论,却只见一只鞋底朝自己的面门踹了过来。这回,就算是福伯这位身手敏捷的老处男,也是躲不过去了。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福伯的脸上,力气极重。福伯一下子便倒摔在了雪地上,脸上还落下了一个大脚印,看上去,难看极了。
福伯疼的“哎呀”怪叫,还顾不得站起来,便连忙朝玉女楼里嚷嚷着,搬起了救兵。
马车的帘子二度掀起,从马车上走下了两位锦衣玉袍的年轻公子哥。其中一位公子哥,朝着另外一人,笑道:“二哥,你看我这招“飞天腿”如何。”他说完,还故意亮起了鞋底,嘲弄摔在地上的福伯。
另外一位公子阴沉一笑,冷道:“老三,你出手太唐突了些。你可别忘了,咱们哥俩可是来给大哥请美女来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嘛。”
他随即转过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福伯,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抛到了福伯的身前,道:“老家伙,下回嘴巴里放干净些,不然要你好看。这些银两,你拿去看病,不够,尽管来我赵子溪家中来取。”
赵子溪顿了顿,双目一瞪,恶狠狠的望着福伯,道:“你再嚎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福伯打了个寒噤,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当真是不敢再嚷嚷一句。
这位面色阴沉的公子叫赵子溪,旁边那位一脸傲慢的男子叫吕子今,他们二人仗得家中的权势,在长安城中欺男霸女,早已是恶名昭著。他们二人与礼部侍郎贺倾颜的独子贺亮并称为“长安三少”,在长安城当真是恣意妄为,祸害了一方百姓。长安城的京兆尹大人,碍于他们三人父亲的颜面,对他们的恶行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幸的是,贺亮三人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好歹没弄出过人命,所以京兆尹大人对上头也有个交待,对下也勉强能堵得住百姓之口。
三年前,礼部侍郎贺倾颜大人唯恐他的爱子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惹下大祸,索性将贺亮送去了修仙圣地龙虎山。“长安三少”少了这排行老大的贺亮,顿时在长安城中沉寂了不少。没想到赵子溪和吕子今这两个煞星会突然造访玉女楼,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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