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件事发生的第四天，白雾终于在回自己宿舍所经过的一条小道上看见了卫秦，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坐在长椅上等着她。

白雾站在远处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忽然觉得心中涩然，深深呼吸了一下，她抱紧手中的书，准备越过他，离开。

卫秦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雾雾……”叫了她的名字，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

印象中的卫秦，温润而俊朗，身上总是干干净净，什么时候试过像这样，面色憔悴，眼窝深陷，下巴处出现了点点的新生的无暇刮去的胡渣。

她无法忘记也无法原谅他对她做的事情，眼眸掀开的时候，满是冷意，“让开。”

他哪里肯让，“雾雾，我有些话和你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冷声打断，“卫秦，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你想告诉我，那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在做梦？不是真的？”

她精致的唇角挑高，满满都是讥讽，卫秦不想面对着她眼眸里的鄙夷，他知道在他答应白柔做这件事的时候，便失去了白雾，纵使一开始不是他的意愿，但是白柔有一句话说对了——谁不知道你对她存在着心思？

是，谁都知道他对她存在心思，偏偏她不知道，所以，他也会不甘心，他也想赌一下，他甚至在痴痴地想，如果他得到了白雾，而白雾最终和他在一起……

“你要小心白柔。”卫秦见她似乎又要离开，连忙道，“是我答应了白柔，得到你，然后拍下录像，她想让你和聿司彻离婚。”

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白雾在亲耳听到他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被扎了一下，“她给你的好处是什么？一笔钱，救卫氏于水火的钱，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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