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自己。

她……本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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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头发散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看着镜子中倒影出的自己。

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女。

那双眸子中的情绪太过复杂，似冰冷又似柔和，像是温暖如日初的阳光，又像是冰冷如冬雪。

黑色的长发是夜一般的颜色，铺上阳光的颜色梦幻不真实，就像她整个人一般，有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似乎是下一秒就会消失。

她想着昨天做的那个梦，或许不是梦，说是过去的记忆更准确一点。

那是她年幼的时候，很多事不明白，很多事不懂，明明那个庞大低沉的家里已经波涛汹涌，却看不清。

虽然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孩子。

从洗手间里出来，原本有些凌乱的黑发变得平顺，刘海下的眼睛也不在朦胧，清明的眸子转移着，她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响着铃的手机。

“是艾尔小姐吗？”另一边传来一个极其和蔼的声音，虽然听在她的耳里做作十足。

“是我，请问你是？”她声音平淡，本来应该是索然无味的话，奈何她的声音有着低沉和与生俱来的优雅。

“我是利菲斯雅德私立学校的校长，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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