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伤没问题吧？”李应语试探着问。

“你还记得？”

大哥讥诮地反诘，李应语的脸顿时红透了。自她兄妹分道扬镖以来，除非必要，都很少见面。维系彼此关系的唯一纽带就是那浓得化不开的血缘。无论如何分歧，这是抹不掉的事实。大哥凄厉地笑，眼底闪过一丝哀怨。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妹妹，却在他决定踏入黑道的那一刻说再见。她说她不想有一个不清白的哥哥，不管为了什么，踏入黑道就是不对。那种决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可是，那时的她又怎么会明白他们的艰难处境。对于他们这种低贱的人来说，没有靠山就等于死了，谁会同情他们这种低贱的人?

现在，她当初的执念显得那么渺小。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真是可笑！

“觉得可笑？当初那么坚持的人却要一次次做这样的事。”李应语淡漠的声音响起，大哥有些吃惊。大哥扬起头，斜倚着椅子，疑惑地看着李应语。

“那时你有我这个包袱不能倾尽全力，只有让你无视我的存在你才能一心一意做你必须做的事。而现在我更不能出现在你生命里，成为你的软肋。我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但哥就是哥，永远不会改变！”

大哥震惊。此时的她一如当年那般坚决。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终究还是不懂她的心思。一味地排斥她，却从未想过她为自己做出的牺牲。

大哥苦笑，阴郁的眸子闪着奇异的光芒。曾经有那么一粒尘埃存在，就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却阻隔了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即使现在尘埃落定，他们之间不再有隔阂，一切，早已来不及了。

他和她，从一开始就背道而驰，他知道他的方向，却看不到她的目的地。而她，也只能在背后默默为他祁祷，不能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已注定，只能无限靠近，却再不能相拥在一起。

“我和你，真是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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