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中几个大男人手里搓着麻将,嘴里叼着香烟,时不时的还会传来一阵乌言秽语和歼笑声。
“我说小陈啊!你前一阵子从哥这里拿的钱准备什么时侯还啊?”
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虎哥,再给小弟一点时间,我正在想办法,过几天就还。”
对面一个长相还算俊俏,左耳打着耳钉,感觉却有点糟踏的男子,一脸陪笑的答道。
光头男子和那个叫小陈的并不陌生,正是不久前在“帝皇之夜”一定要对小雪霸王硬上弓的人,只是因为楚天明的出现,最后不得不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
光头男子楚天明之前并不认识,但那个被叫作小陈的男人,楚天明却记忆犹新,确切的说应该在五年前他就见过,只是这一切那个小陈浑然不知。
小陈名叫陈斌,楚天明的前妻,雨辰的亲生母亲正是因为这个男人而绝情绝义,义无返顾的抛弃了他们父女。
这些也是楚天明在发现被他前妻带了绿帽子之后,通过一些途径查到的。
不是他放不下那个毫无人性的女人,而是他想知道,自己究竟败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手里。
那时的楚天明,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打工仔,什么也没有。
当一个家不再完整时,他恨的更多的是自己的无能。
现在看来,并不是因为当初值得那个狠心女人无怨无悔拆掉一个家的男人有多么优秀,而是那个女人够贱。
时过近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句古话像是不变的真理。
短短五年的时间,当初的打工仔变成了人人敬仰的华天集团总裁,而那个“富家少爷”却沦落为被人追到家里要帐的小混混。
这一切,多么的可叹,可悲,可笑。
“别嬉皮笑脸的,你这几天几天的这么拖着,都快拖半年了吧!”
“可别怪做哥的没提醒你小子,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钱这东西还是要亲兄弟明算帐的。”
“万一哪天少了只胳膊,缺了只腿的那也愿不得旁人。”看那光头的模样,好象为陈斌甚是感到痛心。
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真是难以理解,不久前还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难兄难弟,转眼之间又走到这步田地。
陈斌并未答话,也不知道是天气热的,还是被那光头男子最后几句话吓的,几滴汗珠顺着脸旁哗哗的流了下来。
狼狈的模样和当年的风度翩翩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老婆倒也还有几分姿色,如果实在没钱还的话就把她押给我们吧!”
光头男子一脸歼笑,旁边的几人也随之咐和,好不快活。
看来欠债还人这种事,他们是没少干过啊!
一个淡黄色卷发,身穿桔黄色雪纺衫,牛仔短裤,脚踩高跟凉鞋的女子,手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向着一处房屋走去。
一股呛人的烟味迎面扑鼻而来,女子用手使劲的在面前扇了扇,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纸牌,麻将凌乱的散满在小屋里,几杯水倾倒在桌面滴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还没熄灭的烟头冒着淡淡的烟雾。
一个男子像只死猪一样躺在沙发上,对眼前的一切仿佛视若无睹。
满目苍痍,一片狼藉,是小家庭最真实的写照。
“陈斌,你还是不是人,在外面吃喝嫖赌还不够,非要把这个家毁了才甘心吗?”女子大声的怒道。
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陈斌并没吭声,只是双手托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熊样,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赌,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
......
“砰,砰。”
女子像是有发不完的火,一通大骂之后伸手摔碎了两个杯子。
“够了,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当初老子有钱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多废话啊?现在老子落魄了,变成了穷鬼,你就三天两头的给老子讲大道理。”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二手货,闲烦就给老子滚出去,没人会留你。”
“再在这里发疯,老子活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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