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骑兵已经奔到他们面前,将他们给团团围住。
为首的骑兵队长大概二十多岁,全副盔甲,身上带着佩刀,而那些骑手们也都带着马刀,欧阳觉认识他们盔甲上的标志,那是禁卫军的标志。
“长官,我们是去往通州的生意人,不知道长官叫住我们是什么事情?”
那骑兵队长便坐在马上看了欧阳觉一眼,又扫了四周的那些护卫,目光中满是警觉。
“我看你们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士兵,莫非是城里逃出来的总统事务府的反贼?”
欧阳觉愣了一下,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城门处的候照却带着几个守城兵小跑了上来,他来到那骑兵队长的马前,双拳一抱道:“长官,这些人确实是去往通州的生意人,这些人都是那位老爷的护卫,不知道这位长官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来的?”
“奉了什么人的命令,哼,”那骑兵队长冷哼了一声,“我们是禁卫军,禁卫军自然是奉了皇上的令来的,皇上下诏,今日要关闭城门,在城内缉捕乱党!”
“乱党?”候照故作讶异,立刻道:“京城是天子脚下,怎么可能有乱党,我们没有接到巡城御史的令啊。”
“你一个小小的守城官懂些什么?今早的时候大行皇帝驾崩,逆贼冯君晨派人谋害了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大人,意图扰乱朝纲,祸害社稷,幸亏兵部的刘侍郎力挽狂澜,如今大行皇帝的亲弟弟信王殿下已经继承大统,成为我大明的新皇上,新皇上下诏,让我们禁卫军立刻入京戡乱,封闭四门,逮捕冯君晨等乱党!”
欧阳觉站在一旁,默默地不说话,而骆明章同样也站在了马车旁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作的时候,因为在他们的马车上,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他们两个保护。
候照知道不能再拖延,否则一会儿等到禁卫军的步兵来接替城门的时候,冯君晨等人就走不了了,他立刻走到哪骑兵队长的马前,点头笑道:“长官,您说的我算是知道了,那既然如此就请长官和兄弟们去喝口茶好了。”
“喝茶是可以,”那骑兵队长盯着欧阳觉等人,“但这些人都不能走,都要回城里去。”
“长官,咱们老爷的确有急事,还请长官通融下。”欧阳觉立刻双拳一抱,弯腰笑着。
那骑兵队长却冷笑了一声道:“老子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你们这些人算什么?都给老子回去,否则的话休怪老子无情。”
“长官。”
正在争论的时候,街上又奔来几匹快马,为首的年轻军官穿着一身红色的骑兵军官服,腰上挂着马刀,他很快便看见了城门外的众人,便领着几名手下骑马而来,那个原本还趾高气扬的骑兵队长一看那军官,立刻便收起了自己的嚣张气焰,赶忙拔马去迎那军官,那军官刚到跟前,骑兵队长便翻身下马,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怎么回事?”那军官喝问道。
骑兵队长立刻道:“报告团长,我们在城门这里发现了这群人,他们自称商人,但是却个个孔武有力,身形高大,属下以为他们有可能是城内总统事务府的乱党,因此不许他们离开。”
那团长愣了一下,接着看了一眼围在马车旁边的欧阳觉他们,接着翻身下马,四周的骑兵也即刻都下马了,那团长径直走到了欧阳觉等人面前,将手中的马鞭一翻,指着马车道:“把车门给我打开!”
欧阳觉与骆明章对视了一眼,接着便走到了那团长面前,笑道:“大人,我家老爷实在是不愿意见外人。”
“你那么多废话!”那骑兵队长上前就要推欧阳觉,却被那团长拦住,那团长看了欧阳觉一眼,笑着道:“如果今天你不打开车门,你们是走不了的。”
欧阳觉还要争论的时候,车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呗推开了,冯君晨从车里走了出来。
那团长一看冯君晨,先是一愣,冯君晨看了那个团长,也是一愣,片刻,那团长回头看了一眼骑兵队长,骂道:“你们这些夯货,这分明只是个普通商人,还说什么乱党?不做正事,却要耽误时间,赶紧关闭城门。”
那骑兵队长挨了一顿臭骂,也不敢再说什么,立刻回头冲着候照吼道:“听到没有,都给老子去关城门!”
“好好好,”候照立刻点头,接着便小跑回城门下,一边跑一边吼道:“准备关城门,准备关城门!”
那骑兵团长看了一眼冯君晨,紧接着便翻身上马,他在马上将马鞭一挥,冲着冯君晨等人道:“还在这看什么,赶紧上路!”
说完,便调转马头,领着手下的骑兵们回到了城门底下,不一会儿,城门口便吆喝起来,硕大的城门被缓缓地关闭。
欧阳觉等人望着城门关闭,各自都长出了一口气,只有冯君晨望着城门发愣,欧阳觉便走到了冯君晨面前,请冯君晨上马车。
冯君晨看着城门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地道:“哦,我记得了,登州陆军学院骑兵科第六期路一贯。”
欧阳觉愣了一下,接着也看了看城门,立刻就明白了,便道:“冯相莫非认识他?”
冯君晨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他是六期里唯一能跟得上模范军操演的非模范军人员,我怎么能不认识?”
“那刚才?”欧阳觉愣了一下,接着便明白了刚刚那个团长为什么会愣了一下。
“今日一别,恐怕再见就要在战场之上了!”冯君晨叹了口气,望着面前高大的京师城墙,他双拳一抱,恭恭敬敬地向面前的城墙行了一礼,然后便头也不会地登上了马车。
欧阳觉也看了一眼城墙,他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感慨,将手一挥,命令众人上马赶路。
车马沿着官道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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