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两个女人出来吃饭也挺奇怪的，她多少有些不自然。

“楚恬姐，我知道，哥哥很多行为在你们眼里都是不对的，可我们从小没父没母，就是因为所谓的国家，而我也查出有癌症，虽然是中期的，但无人感帮我手术，哥哥的脾气也因此暴躁。”

东方星微垂眼眸，肌肤如雪，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为了国家？跟程浩跟卫涵容是一样的吗？为了国家？楚恬一直想不通他们是为了谁还执行任务，以为只是某个大人物的保镖，所以一直叫程浩保镖，这样看来，还有一丝，特工的感觉？

“可，也不能这个，就报复国家，生死有命。”

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东方星，或许是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过世，可跟死去的人比，她没资格在这里说什么。

“可是你知道吗？我跟我哥从小过的日子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们父母过世的时候，所谓的组织只给我们发了钱，很多很多的钱，哥哥把他们都烧了。”

“哥哥觉得，哪怕抢来的钱都比这干净，我从小体弱多病，没办法阻止哥哥。”

东方星冷嗤一笑，“楚恬姐，你知道吗，如果当时我死了，可能哥哥会更暴躁。”

楚恬看的出来，东方斳对东方星很好，或许是唯一的妹妹，唯一的亲人。

“后来，哥哥在十五岁的时候，被人打到快要死，是我的存在，让他活了下来，他集结了很多，对这个社会不满的人，他们走私，他们的武功，都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哥哥说，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也不会害怕死。”

楚恬一言不发的听着她的故事，此刻，却对东方斳多了一分同情。

“你知道吗？我们每次逃生，都会有很多同伴死掉，哥哥杀人不眨眼，可国家派来的那些人，也让我们无法回头，我们就算想改过也不可能了。”

这条路，一开始就没了回头路，只能一错再错。

“你们应该去自首。”良久，楚恬憋出一句话，虽然这对他们很残忍，可如果因为这样，他们不去自首，就会残害更多的人。

“自首？然后让跟着我哥的那些兄弟，全部进监狱？这对他们不公平。”

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东方星，懂的比自己多，虽然有很多歪理，却无法反驳。

“我父母，也过世了。”

她一直不愿意去想，去回忆，她希望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父母也会希望她好好生活，她跟东方斳如此的相似，却没有走上歪路，自己应该庆幸，跟他们这些不幸的人比起来。

两人的气氛似乎冷了起来，楚恬低头，想起这事，还真会想到谢靖一，自己最苦的时候，竟然是那么可笑的一个人陪自己走了过来。

“楚恬姐，我跟你说那么多，只是想你不要误会我们，我哥，他没你想的那么坏。”从始至终，东方星的眼神都很温柔，在提到自己哥哥的时候，丝毫没有因为他是不法分子而感到其他，反而很柔情。

“我就算再恨一个人，也不会用这些手段，只是，一切随缘吧。”

她一开始企图问出慕恬心的具体方位，现在她放弃了，比起死亡，短暂的失踪也是好的。

只是，东方星说的很多，她还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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