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头瞅一眼去,这狗日的咋这么磨矶。”
早已心绪飘向城外的王大春,得了张扒皮的允许后,故作稳重的迈步向前,一离开张扒皮的视线就不淡定,立马一溜烟的小跑,真是水隔山遥望枯眼。
可惜大路在前方围着山坡地转了个弯,视线也随着山坡而止,让王大春好生无奈,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啊!
好在没等多久,“咚咚……”沉闷的马蹄声响起,很快视线中不断涌出人潮,储世新在警卫的簇拥下,一马当先奔驰而来,王大春顿时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就怕是幻觉。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高速飞驰的马匹转瞬即至,还不等王大春反应过来,储世新就出现在他眼前。
“哈哈……王老哥别来无恙,兄弟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不晚吧!”
储世新老远就瞧见了城外焦躁的王大春,于是翻身下马,率先热情的迎上去。
王大春一愣神,反应过来后欣喜若狂,激动得紧握储世新双手,使劲的晃动,动情地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哥我可算盼来了你。”
“快……跟我去见张团长,该等得不耐烦了。”
“这么大热的天,他老人家那身子骨可吃不消,可不敢让他多待。”
王大春也不废话,拉着储世新的小手,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过去,跟摇着尾巴谄媚主人的狗没什么两样,那副讨好乖巧的嘴脸让储世新非常不舒服。
这就是典型的奴性表现,上千年的封建制度统治下,专制主义思想已是根深蒂固,顺从的卑怯性格早已进入骨髓,就好像皇帝压迫大臣,上司压迫下属,下层官员压迫百姓,而生活在最底层的男人又在家中压迫妇女和儿童,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好似合该如此,还把其当成优点和光荣。
鲁迅就曾经狠狠的批评了国人的这种奴性意识,忘了现在正是鲁讯先生愤青之时,民国一代大喷子正在狂轰乱炸。
做奴隶虽不幸,但并不可怕,因为知道挣扎,毕竟还有挣脱的希望,若是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陶醉就是万劫不复的奴才。
“团长,储营长到了。”
张麟福等了一阵,早已没有耐心,况且因吸食鸦片和酒色纵欲过度,身子股发虚,正准备带人回营。
刚转过身,后面王大春就叫唤,张麟福转身发现储世新正向自已行军礼,“报告团长,储世新奉命报到。”
原本等得大为恼火的他,瞧见储世新还挺懂事,对自己也算尊敬,于是心情好上不少,笑眯眯地说:“好,到了就好,我是望眼欲穿,坐等君来。一路辛苦,我已经在德胜楼略备簿酒替老弟接风洗尘。”
储世新表现出一副爱宠若惊的表情,假意感动颇深,谦虚道:“受之有愧,让团长久等,到是您辛苦了。这太阳毒,请团长移步酒楼等候,属下安排好底下人就过来。”
张麟福拍了拍额头,一脸懊悔的说道:“哈哈……你瞧把这茬忘的死死,怪我,怪我。大春安排下,一定要好生招待弟兄们,不要怕花钱。”
“多谢团长厚爱,我代弟兄们谢过,有事您吱声,兄弟们唯你命是从,刀山火海决不推辞。”
张麟福听着储世新露骨的表忠心,心中的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得意地拍拍储世新肩头,满意说道:“好,老弟仁义。”
王大春适时插话,“哈哈……我说团长要不咱们换个地头聊着,!天气太热,您小心中暑,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好,老弟,请。”
突然张麟福眼睛一怔,被从身边经过的士兵和粗硕的重机枪管所吸引,士兵精神饱满,身形精悍,透出一股精锐之气;更骇人得是枪械异常精良,人手一枪,还有不少重机枪。
张麟福暗自与自己手下比较下,顿时感觉不好,自己底下士兵的德性一清二楚,与之相较,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免对储世新刮目相待,同时也有深深的忌怛之意。
于是饱含深意地说道:“老弟练的一水好兵,可堪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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