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春望着这帮横眉冷目的汉子,丝毫不惧,眼睛冷冷扫射周围,阴阳怪气的说:“哎哟,怎么撒泼啊!”
“见了长官不知道敬礼吗?”
王大春手下一行人也装模作样的把他护在中间,一副忠心耿耿的奴才样,自感刚刚威信遭受了挑衅,气势上落了下风,有意把局面对调过来。
于是鄙夷不屑地指着周围士兵的鼻子骂道:“干吗?看什么看,瞪着两眼珠子想造反啊!小心老子抠出来当尿泡踩……”
“比人多啊!”
“赶紧起开,把你们营长叫来见我,要是误了上面正事,小心吃枪子。”
“麻溜的……叫储世新过来”
早就得了储世新指示的众人丝毫不为所动,开玩笑爷们今天奉命办你,光明正大的公报私仇,会怕你耍横。
王大春愣了一下,迟疑地想到:难道这群丘八真吃了雄心豹子胆,或是储世新有意给我个下马威,不对啊!这戏也演太过了,也太投入,差不多就行啦!
“哟喝,谁他妈在老子地盘上撒野,真带种。”李铁柱从人群中扒开几人迈步上前,用壮硕的臂膀子顶开王大春手下几人,有意惹事,冷冷地望着王大春几人。
王大春是后来追上,凭着溜须拍马的功夫巴结上的张扒皮,与储世新并未见过面。看见大汉威信颇高,众人对他点头哈腰的态度,不确定地问道:“储营长……”
李铁柱听后哈哈大笑,紧跟着骄傲的摇摇头,突然一脸笑意地望王大春,一副逗你玩的模样。王大春一听不是正主,自问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社会经验,凭这憨货刚才的表现可以分析出,这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浑汉罢了,而且还是在赤条条的耍他,拿他垫背。
王大春顿时两狭绯红,感到这是对自己的莫大羞辱,暴脾气上来,脖子上的青筋突显,气势汹汹地冲李铁柱骂道:“我操你奶奶个腿,敢拿老子寻开心,这是以下犯上,目无长官。老子今天就要代储营长好好整顿军纪,瞧瞧他带出来的兵。”
王大春手下几人平常没少仗势欺人,此时看见主人气急败坏的模样,知道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一副君辱臣死自昔而然的坚定神色。
王大春一使眼神,个个默契的会意,都冷酷酷地转动着脑袋,活络一下手脚的筋骨关节,“咔咔”作响,一副吓死人的拽样,摩拳擦掌就要扑上来拿人。
李铁柱一脸嫌弃样,依然笑眯眯道:“咋个,彻底气急败坏了,给老子戴这么大顶帽子。吓死个人啦!”
“铁柱哪那么多事,磨磨叽叽……插他啊!”巴额唐蛮横的推开李铁柱,几步上前,借着贯性野蛮的撞开王大春两手下的阻挡,迎面飞起一脚,正蹬在王大春的心窝,王大春一脸恐慌的栽倒在地,腾起阵阵灰尘。
巴额唐这一脚就是开打信号,众人一哄而上群殴王大春几人,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还是几只阿猫阿狗。
张扒皮、王大春两人都是靠耍嘴皮子功夫的,手下网拢也多是省城里的泼皮、地痞、流氓甚至瘾君子,在省城里个个都是街头斗殴经验丰富的好手,也算敢玩命的主。可对手却是储世新按后世标准训练的职业军人,一群杀人机器,结果惨不忍睹。
储世新眼见手下内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几人,个个脚抬得老高,下脚飞快的乱踹,外层拼命的上涌,里面的裹挟着乱窜,跟玩足球似的。
踢踩得王大春几人抱头倦缩在地上疯狂乱扭,顾头就顾不上腚,嚎啕声活似杀猪的场面。
“哎哟……狗东西踢我命根子……啊……”
“有种单挑……呃……”
“你个瘪犊子挤什么,老子还没过瘾,靠后……”粗声大气的嗓门,很明显是巴额唐正在抢占先机。
……
面前灰尘腾腾,一片鸡飞狗跳的场面。气也出得差不多,一出好戏终究也逃不过曲终人散,怕搞出人命的储世新站在远处吆喝一嗓子,“住手……快停下。”
霎那之间疯狂耸动的士兵,突然之间鸟作兽散,好似商量一样拼命散开,储世新假意跑上前,李铁柱老土匪还冲他俏皮的眨着眼睛,巴额唐则指手划脚得笑得直咧嘴,储世新则一个劲做手势叫他们赶快滚蛋。
王大春几人身上被挠的只剩几片布条附着,满身青紫红肿,四脚叉天的躺在泥土里瑟瑟发抖,还有几个全身捂着裤裆直抽搐。王大春更是老惨,毕竟树大招风,重点招呼对象,早已揍得晕死过去,一顿暴捶之后估计他妈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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