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一听马上解释道;“营长那山旮旯是最危险的,咱们东北林子多穿山风,要是一股穿山风卷着风雪正好扑过来,瞬间就可以把那边填平,咱们连反应时间都没有,非埋在里头不可。”听完李铁柱这一席话,褚世新后背发凉,幸好有个熟悉这边地形地理的家伙,要以褚世新的经验安排都得成僵尸。
呼啸的大风犹如浪潮袭来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吹得白桦树上早就挂满的冰凌哗哗作响,犹如弹奏的钢琴曲。
裹着厚厚的棉衣,因为运动的原故早就出了汗,把身上的热量都带走了,如今被风一吹直哆嗦,褚世新于是决定继续赶路。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早早的,加上漫天飞雪,遮天蔽日就更显昏暗。
一天的跋涉,总算赶到了县城,在李铁柱留下的人手接应下安全的来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房子里。
褚世新早就冷的瑟瑟发抖,加上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全身乏力,一进屋就找了把椅子躺下,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想再做。其他众人也情况差不多,都东倒西歪的将就靠墙瘫坐了下来。
这间民房还是挺大的,几十人进来丝毫不显挤,昏暗的烛光一舔一舔的闪烁着,炉子上早就烧好了热水,厨房里也正在张罗着饭食,肉香四溢,引得众人喉结耸动直吞口水。
褚世新发现就有人倒水想泡脚,顾不得疲劳马上起身制止,解释道:“大家先不要马上就去烫手烫脚,这样更容易形成冻伤,都把绑腿先松开,里面脚早就充血肿大了,先自己用手搓搓,等搓到有感觉有温度,再去热水泡脚。”
褚世新也松开绑腿,看着红肿疼痛的双脚,看来还是有不同程度的冻伤,有必要在以后科普一下这些野外常识,毕竟以后的战斗大多会发生在东北地区。
这道理就像咱们后世存放在冰箱里的肉类一般,要取出来食用,一般都要在凉水里解冻,而不是直接放开水里烫。用开水直接烫开,方便是方便,就是这肉也烫烂了。
人的身体也是一样的,冷热交替太猛,人体的细胞也会形成永久不可逆的伤害。
大伙吃完了晚饭,褚世新就安排众人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同时安排李铁柱去与里边的两人接头,一定要摸清敌情,约定时间接应,争取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昏暗的烛光下,褚世新等几人正围着地图指指点点的商议,大致的计划是,兵分四路。
由巴额唐带一路直奔刘家护院炮手,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他们堵在屋子里打,以求缴械投降;二路则由李铁柱带人埋伏在城西民团增援刘家的路上,不要求杀敌多少,拖住敌人增援就可以了,褚世新估计这群老兵痞不会全力救援,肯定大多做做样子;第三路由赵志英带领,目标是刘家大院里面驻扎的那一个连的民团士兵;最后就是自己带一队人马直奔刘作虎的住所,突袭抓捕以撬开他的嘴,劫了他的万贯私财,这是关系成败的关键,擒贼先擒王。
凌晨时分,外面漆黑一片,呼啸的北风呼呼作响,肆虐的拍打门窗,远处偶尔的犬吠声传来,小县城笼罩在黑暗恐怖气氛中。
在微弱的光线下,屋子里早已站好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清一色的驳壳枪,腰间武装带上挂满鼓鼓的*,身上搭着布袋,套着绳索,一个个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犹如藏在黑暗中的饿狼一般,蓄势待发。
褚世新略带兴奋的说道:“此次作战一定要凶猛,第一时间把他们打蒙,记住咱们只有一次机会,首战即是决战。别的就不多说了,依计行事吧。”
夜色下,几十个身手敏捷,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麻利的闪到了刘家高耸厚实的院墙外,贴着院墙依次排开,风雪有利的掩护了他们。
褚世新一行人早已经运动到位,只等里面的人手悄悄的占领两个岗楼,以及做掉张作虎所养的两条大狼狗,两个岗楼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的随着探照灯俯视全院,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在上面封锁,全院毫无射击死角,太危险了。
上头灯光闪了三下,褚世新知道已经得手了,马上招手其中一人叫道:“猴子过来,看这院墙能爬上去吗?”
只见你个长的矮矮瘦瘦的小个子闪了出来,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轻飘飘的说道:“包在我身上,一定毫无动静的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大门。”
只见猴子退后十几米,快速奔跑犹如田径冲刺一样的动作,无丝毫脚步声,快接近院墙时微弓身子,踩在在事先放置的沙袋上一跃而起,脚尖轻点院墙,三两步就着惯性身子跃起,手抓墙角顺势引体向上,轻飘飘的上去了。
看的褚世新目瞪口呆,我操,这攀爬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不逊后世的特种士兵,更为难得的是在其中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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