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晚膳?”
大厅里,三名婢女端上晚膳八菜,常见的鸡鸭鱼全都有,只是全是用瓮一样的罐子装着,原本有些饿的武元庆,看到古代单调用瓮炖出来晚膳,霎时间没有了胃口,而所谓的酒,更是清淡的如甜酒一样。
武管家一脸怪怪地点头应着,这是应国公府一贯标准伙食,他都吃了十几年还有什么问题吗?鉴于前不久武元庆树立一家之主威严,武管家以沉默回应了武元庆,怕言多必失惹恼武元庆得不偿失。
武元庆拿起奢侈的金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浅尝一口,顿时皱眉不语放下筷子,淡,清淡,非常清淡,鸡肉除了单调油盐味道,还真吃不出其它什么味道,满满的瓮里就切块的鸡肉,基本没有任何配料放入煮。
食欲全无的武元庆,又烦躁蹩脚坐姿矮小的胡椅,质问身后伺候的武管家说道:“武管家,府里的厨房没有锅炒菜吗?”
一头雾水的武管家挠着头,有些难以适应武元庆连蹦怪癖词,很是费解虚心讨教问道:“锅?少,少爷,何为锅?何为炒菜?”
得!看来唐朝无炒菜锅,伤脑筋的武元庆一手撑着头,无力挥挥手不想解释了,真的是越解释越会崩溃,正应了一句话:对牛弹琴!
就在武元庆伤脑筋没食欲的时候,一股特有甜香气息由远至近传来,武元庆抬起头看向侧厅方向,更衣完的杨氏身穿紫绿衫裙,精心梳理过的盘桓髻,面凝鹅脂使得杨氏看起来如同出尘仙子般动人。
武元庆欣赏目光打量着风韵犹少女般杨氏,反观杨氏目光接触武元庆欣赏目光,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一种莫名拘束,一种莫名不自在,一种模糊的恐惧与不安占据杨氏内心,双手使劲搓弄着自身裙角。
失神一阵的武元庆回过神,尴尬笑了两声伸手说道:“坐!”
说真的,武元庆还真不适应杨氏是自己后母身份,更尴尬的是,前身主人没少凌辱过眼前后母,现在就算换了自己的灵魂,武元庆也颇感罪孽,最尴尬的问题来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曾被武元庆玷污过,加上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思维约束,杨氏心慌慌屈身行礼:“贱妾不敢……”
武元庆挑了下眉,故作生气加重语气:“坐!”
碍于武元庆威严,加上武元庆身后照顾有加武管家眼色示意,杨氏忐忑不安挪步走到武元庆身边跪坐下来,一时间无法适应这一切如同梦里的差别待遇,想起心酸往事止不住想哭泣。
通过杨氏点点滴滴表现,不难判断出,她以前受到多少委屈,最值得敬佩的是,按照以往历史痕迹,她居然在武氏四兄弟欺辱那么多年,能忍辱负重一直坚挺到武则天上位享福,不得不说她是可怜之人。
重新拿起筷子的武元庆,轻叹一声语气强硬十足说道:“用膳吧,我不会说两遍。”
感受到武元庆天翻地覆变化诚意,杨氏止不住哭声说道:“贱妾……”
武元庆不悦放下筷子一刻,怕煞武元庆的杨氏不在多言,颤颤赫赫拿起胡桌上筷子,胡桌上久违的丰盛美食无从下筷,直到武元庆拿着筷子亲自夹起一块肉到饭碗,杨氏感动得咽泪默默小口吃饭。
渐渐与杨氏修复尴尬关系的武元庆松了口气,一顿晚饭时间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主要是杨氏吃饭太淑女了,小口小口吃饭夹菜基本是小心翼翼,以至于早早吃完的武元庆,不得不坐等杨氏吃完。
想起前身畜生行径,又怕武元爽他们贼心不死,武元庆防范于未然朝身后的武管家说道:“武管家,我的东厢房侧房空着,等会你安排一下,把她从下房接到我侧房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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