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无人处，程臻松开谢玲珑，上下打量着她，“公主是真心想要大家回去做官？”

“晋人残暴，不会真心对待我卫国百姓的，国已经亡了，可是百姓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程臻重复，“百姓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他抬起眼来看着谢玲珑，“正如公主所说，现如今，跟着皇上有吃有喝有女人，要回去当官，却只能得到骂名，说不定还能遗臭万年。”

谢玲珑自然知道，程臻既然能问出来，那就不是平庸之辈。

谢玲珑忽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小巧的金印来，“这是本宫身为卫国公主的私印，本宫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就送给程公子壮行。”

程臻茫然地接过，“公主还没有回答本公子的话。”

谢玲珑垂下眼，“本宫就从来没有见过不易主的江山，皇权更替，在寻常不过，本宫会去见父王，求得一道圣旨，程公子能做到什么位置，就看程公子有多大的本事了。”

程臻目眦欲裂，四下看了一眼，“你叫我篡位？”

谢玲珑神色平静，“卫国已经亡了，晋国国君虽然还算是仁慈，却处处受制于人，晋国将士残暴，不会善待我卫国百姓的，程公子就算是做个从龙之臣，也好过庸庸碌碌过一生。”

程臻收敛起脸上的轻狂，握紧手中的凤印，“想不到公主……”

他忽然跪了下去，“公主一定要等我。”

谢玲珑一愣，随即点点头，扶起程臻来，“放心，本宫一定会努力活着。”

但愿她有生之年，能看到卫国百姓不在受战乱之苦。

程臻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转念一想，他若没有什么建树，说什么都是空谈，“臣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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