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兵部大牢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多了两排书架，上面放着满满的书，沈曌都没顾得上拿身旁宫女递来的刚点上的暖炉，她直接松开挽着的温源的胳膊，一手解下披风一手滑动着书架上的书册。

这些全是温源喜欢的，都送来了，她回头笑着对小叶子道，“这事儿办的不错。”

小叶子上前接过她一紧解下来的披风，甩了甩领子上的雪，笑着道，“皇上这样上心温将军的事，奴才怎么也得尽心着些啊。”

沈曌轻轻笑了两声，然后随手翻开了一本《史记》，翻开的那页正是一个她十分熟悉的故事。

“尾声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她读完后也不生温源刚刚路上敷衍她的气了，而是走到温源身边，仰头问，“阿煦，要是你的话，你会和尾声一样吗？”

沈曌仰头看着他，这个故事很简单，说的是一个叫尾声的人，与心爱的女子相约于桥下，但是女子没来，更不幸的是洪水涨了上来，尾声却依然不肯离开，最后抱着桥下的柱子不走直至淹死。

温源回头看了一眼她，语气近乎冷漠地道，“不会。”

他断然不会为了心爱的人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心爱的人要见，危险也要脱离，若他是尾声，那一定会在水涨上来之前离开，离开危险的地方，去找她。

沈曌努努嘴，她知道温源肯定会这么回答，她放下书，小声说了一句，“可若是我是尾声，要等的人是阿煦，我也会和尾声一样，一直等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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