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曌也不嫌雪天地滑，走的极快，急急忙忙地问道。

小叶子跑上前来弯着腰道：“回皇上，刚刚太医说了，情况怕是有些不妙，将军这会儿已经有些发热……”

沈曌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想着要不要说一句狗血的‘那群太医若是治不好将军朕就杀了他们全家’。

提了提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雪又开始下了，沈曌也不自觉地加紧了脚步。嬷嬷和小叶子也识相地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她一起加紧了脚步向里面走去。

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下来，使空气变得混混沌沌，沈曌无心看将军府的风景，也实在看不清楚。走了很久，终于到了玄盛养病的地方，掀开帘子进去，就是一股腥甜的血液味道，房间里的热气连同着那股鲜血味儿把沈曌包裹的密不透气，她伸手拉下披风顺手交给小叶子，然后伸手遮了遮鼻子，绕开屏风进去了。

里面的人刚刚听到通传，已经跪了一地。旁边丫鬟手中端着的水盆已经被血染得鲜红一片，玄盛穿着被血染红的亵衣躺在床上，手上海紧紧攥着一块脏兮兮的、隐约能看出是白色的动物皮毛，她甚至能看清他发白的唇色，当真是毫无生气。

难道真的不行了？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响动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声音极微弱地吐出了两个字：“皇上……”

沈曌松了一口气，就知道玄盛这样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狗带，他上辈子可是谋杀了女皇自己称帝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几个刺客就把他杀了。

沈曌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呜咽道：“阿盛，你怎么样……我这才离开一会儿……你怎么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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