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没有在问下去了，他知道得到的答案很可能会是‘放我走吧’之类的，毕竟她说过，不会爱上像自己这样的杀人狂魔，不是吗。

艾米丽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索性放弃说话，闭上眼睛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她轻轻闭上眼睛，苍白病态的皮肤下血管十分分明，脸颊上带着一滴因为疼痛流出来的眼泪。

背上被刀片打伤的疼痛是真的，脖子上被他掐的青紫色的淤痕也是真的，可是他身上的温暖也是真的。

她感受到自己好像在一点一点流失，疼痛使她有些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动了动，杰克低下头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医生，声音依旧轻柔：“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他的手臂微微松了松，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疼痛一样。他手臂没有那么紧以后艾米丽也松了一口气，背部似乎没有那么疼痛了。

杰克抱着她走到了教堂，他抱着她顺着教堂里的红毯一路走着，怀中红裙子少女的呼吸声已经几乎微弱到要听不到，她好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杰克停住脚步，抱着她看着这座教堂，然后轻轻说道：“你知道吗，这里是红教堂，这儿曾经举行过一场未完成的婚礼。”

这座教堂拥有着炫目、文明的红色屋顶，教堂外面尽是散落的枯树和残叶，杰克就那样抱着怀里纸片一样的少女站立在教堂中央，抬头看着教堂里满地散落的蜡烛和祭坛上方巨大的牲像，白色面具下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然后有泪水顺着面具流下来，流在怀中少女沾满血污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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