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杀了她。

这个念头让杰克有些害怕，杀戮对他来说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什么时候他开始害怕杀戮了？

小护士纤细秀美的双腿有一半都被鲜血染得血红，就那样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对着他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丝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祈求，杰克费了好大的劲才辨认出来，她说：“杀了我吧，杰克先生。”

心脏好像更痛了一分，他微不可查地滑动着喉咙，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抬脚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她还和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一样美丽，或者说，带着鲜血的她更美了。杰克蹲在她面前，然后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抚摸着她红色衣领处露出的干净白皙的脖颈。

要不要，杀掉她呢。

这个人，已经打破了自己的惯例，让他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杰克一把扣住艾米丽的脖子，原本她孱弱的呼吸从口鼻中不断进进出出，却被杰克这一下阻断了。

艾米丽下意识地挣扎着，可是似乎没什么用，他的面具遮挡住了些许阳光，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算了，就这样死去吧，和这个位面里那些女人们一样，死在他的怀里。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像重获新生一样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这下，你就别再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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