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侧头看向在半空中浮着的小圆球，它的圆眼睛里闪过一阵又一阵的数据曲线，她从中竟然读出了几分难过。

“不怪你，”她忍不住温声安慰，“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没关系的，才5%而已，有的是办法。”

尽管系统其实并不太懂人类情感，它还是能本能地感受到齐晚的情绪其实有点低落，它脑海里检测到的数据波动告诉它，齐晚其实只是在安慰它，它觉得身体里的数据更加乱作一团，四处窜动闪烁着，数据库里被封住的某个地方似乎也在突突突地挣扎跳动，仿佛......它拥有了心脏。

它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情绪低落了好久，它在心里哭哭嗒嗒地对齐晚像是发誓一样地道：“粑粑我会努力的，我要变厉害，这样才能帮上你的忙。”

看它像是下定了决心做什么，圆眼睛变成一条线，然后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齐晚连着叫了它几声没把它叫出来，只能抿了抿唇对着空气安慰：“白白你其实很厉害的，你看回放都需要你我才能看啊。你帮了我不少忙呢。”

但是没有再得到它的回应。

齐晚只能重新躺下。

在一片黑暗里想想些什么来缓解心情，却突然觉得自己像一条海里的鱼，看似有方向，但是却在漫无目的的游。

一片深海里，有好多好多未知的东西，这些东西像是一片黑雾一样如影随形。

不过好在，她如果是鱼，应当是一条深海鮟鱧吧。

至少就算是一个人，头上还有一盏叫做白白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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