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远一些，浑身光裸的男人不省人事地坐在地上，表情扭曲，沙发上还晕着一个同样浑身光裸的小女孩，看起来年纪很小，浑身却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一群警察一下子都沉默了。

办案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是发生了什么。

徐瑾之望到躺在地上的小猫头鹰的那一刻，心脏都停跳了。

她漂亮的眼睛紧紧地阖着，躺在一片玻璃陶瓷碎片上。

鲜血在她幼嫩的肌肤下流淌，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被献祭的天使，永远不会再醒来。

就仿佛他常常做的那个梦，梦里他还在暴雨天里刚刚捡到她，她也是这般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捧起，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微微泛凉。

“叮，男配黑化值加5％。”

“叮，男配黑化值加10％。”

“叮，男配黑化值加......”

“徐瑾之！！”耳边冷不防炸开一声大喝，“她还活着！！送她去医院！！！”

徐瑾之站在原地一点一点地回头，平静的叫人害怕的表情里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的痕迹。

“真的吗？”他的声音自持到极致，听不出什么波动来。

一双黑到不可见底的眸里似乎有无数来自恶鬼的手在掰开他的眼眶往外攀援，似乎只要一得到否定的答案，就会立刻将他整个人吞噬。

站在门口处急急赶来的大师点了点头，有的警察上前查看，连忙帮声：“先生没事，小姐看起来只是皮外伤有点失血过多。”

徐瑾之的冷静一点一点地崩裂碎去，他看起来整个人都颓败和惊惶到极致，仿佛一只受伤的幼兽，哆哆嗦嗦地靠近少女，伸手想要去扶又不敢扶。

好怕。

好怕她的身体就像在梦里一样，冰冰凉凉。

“让开让开都让开！！”

一群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将人小心翼翼地扶上去。

徐瑾之转身在她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伸手摸一下她的胳膊。

是温热的触感。

他眼里的恶魔一下子退回了心里，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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