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鬼。”

“嗯。”

“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不真实。”

“怎么了?”梵羽偏头，将头轻靠在落在自己肩头的脑袋上。

“不知道，感觉。”

她只是觉得他们在一起太容易了，容易到不可思议，有些时候，她总感觉有一个人在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思一想。

不过，这也可能是百里玄灵的病引起的错觉。

“灵儿，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找到我又怎样？”

总是害怕安静的时候，安静就会让她深思很多事，她会怀疑，怀疑自己是谁，自己如果不按照本能去做事她就能挣脱某种束缚，可是，挣脱了，她似乎便不存在了。

“相信我，好吗？”

相信我，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不论是存在还是消失，我都会陪伴你。

“不想了，我饿了，回去吧。”

祁灵起身，开始收风筝线，大头鬼慢慢被她收到手中。

……

祁灵按照舟书的安排，提前到达剧组安排的酒店，作为经纪人，梵羽自然陪同，只是，他们不能同住一间酒店。

有梵羽的陪同，倪妖便不用时时刻刻跟在祁灵身边，有什么需要她做的，梵羽会通知她。

对于祁灵的事情，梵羽更喜欢亲力亲为，所以，倪妖的工作就跟放假一样，唯一需要她做的，拍拍照，琢磨哪张可以发给灵粉做福利，她可能是最闲的助理。

为了方便，舟书将梵羽的房间安排在祁灵对面，有什么紧急状况也好处理。

经纪人与艺人之间本就是相互信任的关系，舟书也不担心梵羽会和祁灵传出什么绯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如果此刻传出绯闻，估计是真的了。

“灵儿，晚安。”

梵羽向祁灵挥手，看着她进了房间才关门。

还是在神界的时候好，只要双方愿意，可以不惊动任何人住在一起。

“主人。”

消失很久的黑魑上线，与白九相处愉快的它都快忘记自己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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