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情复杂，甚至庆幸，赢的那个人变了，不是吗？可是，这位胜利者，她的愿望没有变，依然是复活另一个人。

他们看着坐在轮椅上，被荒芜圣殿众人保护的宫清澜。

宿命难违。

祁灵染血的手划在天玄之门上，一阵光划过，一只状似麋鹿的神兽出现在祁灵身侧。

“吾会完成你的一个心愿。”

“我愿，愿世间再无放逐之城。”

祁灵笑了，终于，我们完成了。

“你确定。”

显然，神兽话语中有满满的不可置信，没有一个人能脱离它的预测，她应该要复活那个人才对。

“确定。”

“你可知世间再无放逐之城意味着什么？”祁灵摇头，“意味着天选之门关闭，你再没有救活他的可能。”

“我知道。”

“而且，关闭天选之门的代价是以生魂为祭。”

“我愿意。”

突然，祁灵的灵魂被排挤出离紫灵的体内，她漂浮在离紫灵身体的上方，眼前是女子决绝的脸庞。

“你会受烈火焚烧、寒冰冷冻千倍的痛苦。”

“我愿意。”

………

不管神兽说什么，离紫灵回答的都是愿意。

最后，神兽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离紫灵，以及她慢慢虚无的身体。

“灵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是离紫灵的声音。

“谢谢你。”凝聚在祁灵眼前的，是离紫灵欢快的笑颜。

“我不要师兄活着，这样就很好。”说完，离紫灵消失了。

不知是不是祁灵的错觉，她仿佛看见有一只手牵着离紫灵的手，彻底的消失。

一切都结束了，祁灵变成了阿飘。

她飘回荒芜圣殿，宫清澜的身体也随之消散，或许，那只手并不是错觉，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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